「斧頭幫崛起的時候,殺地人頭滾滾,踩著前任霸主的屍體登上巔峰,打服了所有競爭對手,直到他重蹈覆轍,變成了新一任的霸主,上面的人就不滿意了。」
葉知秋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只不過懾於斧頭幫的威風和名望,暫時沒有哪一隻勢力敢主動跳出來,充當第一個挑戰者。我敢說,斧頭幫尤其是高層的心裡,也預備著有這樣的一天,肯定會以雷霆手段,將這隻出頭鳥打死,而且場面肯定很血腥。」
「畢竟,斧頭幫不能退讓,也無法退讓,一旦出現後退,則意味著軟弱可欺,周圍虎視眈眈的群狼,就會迅速衝上去,將斧頭幫徹底消滅,哪怕血流成河!」
烏蒙聽了道友的一番說辭,忍不住想起雲亭山人孔尚任寫的話本桃花扇,裡面有一句唱詞: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斧頭幫的後面儘管有軍方背景,在津城卻沒有宗族勢力支援,嚴重缺乏根基,如同湖面的浮萍,無風無浪倒還好些,一旦風雲激盪,非常容易翻船。更重要的一點,斧頭幫在官面全靠金錢利益維繫,沒有人替他們說話,別看現在各方面蒸蒸日上,若是有上官動動嘴,一個衙門捕快,都能將核心成員玩弄在股掌之間。
烏蒙將自己所思所想,與道友知秋的話互相印證,立即明白他的打算了:「你想對斧頭幫動手,吹響發起進攻的號角。就算群狼合力圍殺虎王,恐怕也筋疲力盡了。碼頭區經歷這番大洗牌,利益肯定會重新分配,新的霸主吃肉啃骨頭,屬於我們的就剩下湯湯水水了。不是嗎?」
葉知秋笑著輕輕點頭:「有湯水喝就算不錯了!我與你不過兩個人,渾水摸魚之下,從斧頭幫手裡,搶到一家無主的臨街店鋪就可以了。萬事開頭難,做人別太貪!」
烏蒙心裡瞭然,自始至終,他的態度都是可有可無,反正在道友知秋的手裡得了好處,暫時沒有地方去,還不如跟在左右,互相有個照應,畢竟道途艱難,需要道友扶持。
兩人計議已定,葉知秋就準備動手了。他經過一座貨倉時,隨手撿起一片邊緣有些枯黃的劍麻葉子,握在手裡揮舞了幾下,就完全掌握它的特性。
烏蒙好奇地看了一眼,發現道友知秋的手勢,頗似名門正派劍俠的洗劍路數,忍不住暗暗驚奇。
葉知秋看出他的想法:「其實,我還是一個不錯的劍客!劍術小成的境界,剛剛臻至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天地自然,萬物草木皆可為劍!」
話音剛落,他就伸手握著劍麻,朝路過的幫會成員腋下一捅,千鈞一髮之際,貼著肋骨縫隙穿過,刺中了心臟,令其永遠停止搏動。
烏蒙的眼睛頓時瞪地很大:「道友,為何胡亂出手?」
這位聽到葉知秋的話,忍不住哂笑的壯漢,心臟被刺穿後,剛剛邁出的左腳突然一軟,側身往前躺倒,袒露的胸膛,有兩把交叉的小斧頭。
烏蒙發現自己的錯失,立即改口:「原來是斧頭幫的核心成員,能夠死在如此神奇的劍術下,也不枉人間走一遭了。」
這會,他才看清楚,道友知秋右手捏著的劍麻,只有一絲淡淡的血跡,剛才出手速度之快,辨認要害方位之準,簡直就是神乎其技,看地烏蒙都呆了。
斧頭幫核心成員身邊總會跟著幾個幫閒,發現領他們免費吃喝的老大轟然倒下,一動不動地就此死了,痛失長期飯票的恨意,令他們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惡狠狠的眼睛掃視周圍,發現一臉微笑的葉知秋,手裡拿著非常可疑的大殺器,忍不住咆哮起來,甚至向人情急之下,就向嫌疑人衝過去。
葉知秋看著此人擎出隨身匕首,眼睛頓時一亮,周圍的一切瞬間變得很慢,就像龜兔賽跑裡的烏龜。
「無膽匪類,裝模做樣,自來討死,怪得誰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