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去找你的朋友和家人聊天。”
嘴上這麼說,李君年還是走了過去在床的另一邊坐了下來,床頭擺放著剛剛溫好的牛奶,李君年捧起來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雖然有些奇怪白子珈怎麼會知道他睡前有喝牛奶的習慣,想想他平時在劇組還有兩個保鏢“監視”,白子珈知道他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難道不是我的朋友?”微笑著反問了一句,白子珈把書放倒了一旁,單手撐著腦袋側身靜靜看著小口小口喝奶的某個男人,腦子裡莫名浮現出小奶貓的模樣來,這個男人的確有貓的一面。
“謝謝你把我當朋友。”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牛奶的李君年打了個哈欠,房間裡的氣氛莫名的放鬆,比起最開始的幾次單獨相處,他們的相處似乎變得越來越輕鬆融洽了,聊天的時候也開始喜歡相互調侃。
某種意義上,這種輕鬆的氛圍對他們來講並不容易得到。
把自己的身份地位註定他要保持他對周圍人的絕對權威,即便是所謂的家人,更何況那些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利益衝突而轉眼變成敵人的朋友。
利益是最好的朋友,李君年和他的利益不沾邊,不過白子珈倒是願意用一些利益去博取李君年的喜歡,就像是中了某種魔法,一旦有了開始就難以戒斷。
不想看李君年手一點為期,想寵著他,想看他越來越好。
這種不知不覺慢慢滲透的、越來越濃烈的情感陌生卻又無法控制。
自信自我的白子珈,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嗎,李君年。”
沒有立刻回答,李君年偏頭打量起白子珈來,只要一旦認真起來目光就會變得格外溫柔,這種從心底透出來的專注和認真竟然讓白子珈微微的有一些小小的呼吸加速,這讓他想起了年紀小不懂事人生第一次告白初戀時的那種怦然心動又小心翼翼的緊張期盼。
“不討厭……”煩惱地皺了皺眉頭,斜靠在床上的男人抱著枕頭慢慢就滑了下去,喃喃道,“我不知道。”已經有了些睏意。
白子珈眼睛亮了一下:“不知道?別告訴我你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愛過人。”
戀愛是談過幾次,但都是和可愛被動的女孩子,李君年以前可沒有遇到像白子珈這種如狼似虎,一味發動進攻,軟硬兼施的男人。
至於愛過的人……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男人的模樣,李君年慢慢閉上了眼睛:“真的不知道,我又沒有和男人交往過,不知道對同性動心是什麼感覺,現在……肯定沒有。”
你就這麼篤定?
白子珈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睡吧。”看了眼那杯已經被李君年喝完了的牛奶,白子珈起身幫已經睡著了的男人調整好枕頭,再拉好被子蓋上。
感冒藥的助眠效果還挺明顯的。
今天就算沒有他在,這個男人估計也能處理好一切全身而退,想要在李君年身邊扮演一個英雄的角色不太容易。
調好夜燈,白子珈關好門離開了臥室。
……
……
“你來做什麼?”
昏暗的客廳裡,一個纖細的身影坐在沙發的角落裡看不清面容,只能隱約看出來是一個女人。
之前關好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開啟了,夜裡的涼風吹起窗簾,一股股冷意咻咻地鑽了進來。
“來看我們冷酷無情的白獅居然也會溫情浪漫的一面,看得我都嫉妒了。”猩紅的唇勾起貓嘴的弧度,和李君年有些相似的貓弧,卻沒有臥室裡已經進入夢鄉的那個男人的溫柔甜美。
冶豔而性感,如同一隻黑色的小野貓。
朝白子珈背後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