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便安下心,默默地坐在一邊。
約莫走了一個多時辰,車子停下。就聽外邊一陣腳步聲,一個女子用清麗的聲音道:“雲姑娘,請下車。”
雲娘挑簾一看,面前一處碩大宅院,青石為階,黑漆大門,門前一對白色的獅子鎮守。門前門上卻無牌匾楹聯。一個著墨綠衣裙的女子自稱阿蠻,施了個禮,用杏眼將雲娘前後上下看了看,才笑盈盈做了個請的姿勢,將雲娘和丫頭讓進了偏門。雲娘隨著那女子七拐八繞的來到了一處清雅小閣,上書“藏秀”,周圍以碎石鋪地,另有苗圃,想春夏之時應種有花草。
雲娘正打量這院落,就聽小閣裡有男子道:“雲娘安好?”門一開,一身雪白的莫生出現在門口的陽光裡,看的雲孃的丫頭有點發呆。雲娘忙道了個萬福,握了莫生伸出的手進了屋。門外的丫頭慌忙跟上,那綠衣的阿蠻也跟了進來,隨手關上了房門。
屋內光線很好,擺設簡單,正中間的古藤長几上放著一張古樸的琴。莫夫人著了家常的衫子,坐在一邊的軟榻上,見到莫生引了雲娘進來,忙起身相迎。閒話幾句,雲娘便仔細給莫夫人講起琴音和指發來。莫生只在一邊興致勃勃的聽著。過了一會兒,莫夫人想起什麼,叫阿蠻去取酒布茶,那雲娘忙道:“昨天夫人說我們那裡的酒還入的了口,雲娘特地帶了一罈來,夫人不要嫌棄。”莫夫人笑笑回答:“多謝雲娘周到,不如眼下就取一點來。”回頭對身邊的阿蠻吩咐幾句,道聲失陪,居然和阿蠻出門去了。莫生呵呵一笑對雲娘說道:“我這娘子對於吃喝之物十分的講究,一旦涉及此事,大多親躬。這是自己挑酒具去了,要有的等了。”言罷就勢將雲娘攬在懷裡,那雲娘只吃吃笑著道:“不怕你那夫人吃味麼?看她倒是個厲害角色。”莫生也不搭言,只閉了眼睛聞了聞雲孃的頸間:“雲兒有酒香。”雲娘眨眨眼:“莫郎是喜歡雲娘啊,還是喜歡那琥珀酒?”莫生抱了雲娘在膝上半真半假的說:“都喜歡。一樣都少不了,不如雲兒就伴我左右如何?”
兩人調笑正歡,忽然聽門兒一響,阿蠻和一個少年捧了酒具吃食進來,正碰上雲娘和莫生團坐一堆,那阿蠻的臉色難看起來,少年則是一副要有好戲看的表情。莫生一指那少年道:“雲娘記得麼?這個是阿寶,昨日裡去你那裡聽琴的。”雲娘美目一轉笑道:“難怪我麗姬妹妹牽腸掛肚的。”聞聽此言,阿寶的臉也立刻變的和阿蠻一樣了。正在這時,莫夫人進來了,阿蠻和阿寶忙垂了頭,準備找機會溜出去。莫夫人溜了莫生和雲娘一眼,竟然面帶微笑,大大方方吩咐阿蠻倒酒。雲娘定睛一看,見桌上放著琉璃酒具,上鑲嵌了珍珠,裡邊盛著琥珀色的美酒。接過酒杯,聞聞,似乎就是自己帶來的琥珀,但有有些不對,嚐了嚐,的確是琥珀,但又有點淡淡的松香和說不上的後味。莫夫人笑道:“這個是雲姑娘的琥珀,不過我又做了點手腳,加了一點點自家的的松花粉蜜露,似乎更清甜了些。”
莫生取過酒杯也嚐了一口,點頭道:“是琥珀,但更有些甜味,似乎酒勁兒也大了,巳兒怕不只是加了松花蜜露吧?”
莫夫人往凳子上一坐,笑眯眯的不說話,只揮手讓阿蠻阿寶出去,這兩人的臉都快成苦瓜了,莫夫人可不想在雲娘走後,自己還得對著兩根苦瓜。
雲娘又呆了約一個時辰,看看莫夫人已經初步掌握了鳳求凰的基本指法,便約了下次到府的時間,又飲了幾巡酒方才告辭。
以後的一個月裡,莫生和雲娘時有來往,雲娘使盡了手段,迷得莫生七葷八素。到了月底,莫生竟然給那掬香的老鴇一大筆銀子,要將雲娘娶進門做二房。那老鴇本有些不捨,只是一來這雲娘本也不是她一手養大,沒有賣身的文契,二來這莫家給的銀子實在是不少,而且那莫生又神神秘秘的,怕是個惹不起的主兒,便一口答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