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師兄!”我一咬牙,再提條件, “只要他能活,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里昂半晌不語,只看著我。可我卻沒心情理會他,不斷把手輕按在我師兄的胸口,生怕它不再跳動。
“我明白了。”好半天后,他才說,眼睛仍然沒有離開我,“你真的很愛他。”
“關你什麼事?”我急得要命,“快救他!”
里昂走了過來,我怕他傷害師兄,本能的站起身,與他對峙。
他抬起手,想撫摸的臉,但我僵硬的態度令他住手。
於是我們就這樣面對面站著,相距不過十公分的距離。他高出我很多,低著頭凝視我。我則昂揚著脖子,但卻轉過臉去不看他。偶一回頭,立即就撞進他碧水般汪洋的眸光裡,不由得身心顫抖。
為什麼,這今時候,他的目光那麼溫柔繾綣、難捨難分。
“不要這樣看我,你好像要跟我永別。” 鬼使神差的,我衝口而去。
“這不是你期望的嗎?那就如你所願。” 他笑笑,“我們吻別一下,然後請你繼續討厭我,直到遺忘。”
什麼什麼?我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現在還有比師兄的傷更重要的事嗎?我哪有心情跟他調情?可是我還沒反對,他就已經吻了下來。
情急之下,我順手拿出沾了我血的夸父之引,向前抵擋。那寶物貼到里昂的左胸上,立即閃過一道亮光,像烙印一樣,把他的左胸燙得皮開肉綻。
他不躲,咬著牙衝我笑。
我心一疼,連忙收起寶物。我以為他會收斂,可他照舊吻上了我。
大約是怕我激烈反抗,他的吻儘量不帶任何的要求,只是唇瓣輕輕的挨蹭、輾轉、交換著呼吸。可很快,他就像迷夫了一樣,吻得越來越熱烈,雙手捧著我的臉,帶著一種悲傷的沉醉,彷彿要把彼此的糾纏刻在最黑暗最深沉的夢裡。
我開始時被他的舉動嚇住了,隨後就是不能掙脫。而正當我混亂著要陷入沉論時,他放開了我,手指探入我的衣領,把我掛在肚子上的兩隻戒指都拉了出來。
“唔,傳說中的狼牙戒指。”他有點輕佻地摩挲著戒指上的狼頭,說的話有點讓人不懂,“有它保護著你,倒也不錯。”
“你說什麼?還是先……”
我執著地想讓他先救我師兄,但他卻無情的打斷了我的話,而且是以法術打斷的。他只是扳動了鬼牙戒指兩下,我就全身僵住,張了幾下嘴巴,什麼音節也發不出。我努力擺脫控制,卻發現只能做出一些表情,除此之外,手指也動不了半下。
“以前我沒告訴過你,我的鬼牙戒指不僅對吸血鬼有法力,對人類也是一樣。它可以讓吸血鬼失去意識,也可以讓人類被凍住十二個小時。”
“你要幹什麼?”我驚訝地問,當然是出不了聲的。不過我懂唇語,相信他也懂。
可他不理我,先是跑到樓上去,把昏睡的小丁搬出門,然後是我師兄,最後是我。當我看到我們師兄弟妹都被並排“擺放”在小木屋邊的湖畔時,不禁又驚又恐又好奇。
初春天氣,山間仍然寒冷。已經融化的湖水在星月黯淡的天空下,顯得黑沉沉的可怕。
他要幹什麼?殺死我們全體?沉湖?這種刑罰可是中國古代對待姦夫淫婦的,他為什麼也要讓我們這樣死?痛苦的死?
可不管我怎麼焦急,他都不再者我一眼。
他劃破自已的手,把血注入鬼牙戒指中,再對著我們三人掀了幾下。隨後,我驚並地發現,我們的身體外被一層水晶體包圍,就好像,我們三人被同時放入了一個巨大的水晶棺材中。
“省著點用,這麼大空間的氧氣,足夠你們用十二個小時的。”他說著,卻似乎是著對昏迷不醒的師兄說,不是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