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提到的那些公子小姐紛紛依次來敬酒,讓宋青書意外的是,這些人並非一個人來敬酒,往往以家庭為單位,比如賈璉就帶著妻子王熙鳳一起過來,這就讓他不好拒絕了。
王熙鳳淺笑盈盈,從她白皙的手腕中接過酒盞,宋青書腦海里沒來由地冒出一句臺詞:叔叔若是有心,就飲了奴家這杯殘酒。
「啊呸呸呸,不吉利。」宋青書暗地裡呸了好幾口,心想他是潘金蓮,我可不當那個西門慶。
當賈蓉來敬酒的時候,看到他臉色蒼白,宋青書神情不由得有幾分古怪,因為他想到了當初為了找失蹤的盈盈,夜探賈府,卻無意中發現這廝要對孀居的李紈無禮,結果自己出手救人的同時順帶著廢了他的腎脈,讓他再也不能人道,免得再搞出一些齷蹉的事情來。
當初為了善後,宋青書特意施展了移魂大法給他洗了腦,如今賈蓉果然不認得他就是當晚那個人。
喝了他敬的酒,宋青書有些失望地望了望他身側,並沒有看到秦可卿的身影,只不過他失望歸失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不好意思詢問人家的房內人。
接著是賈府的幾個小姐來敬酒,少女的酒喝起來自然要比之前的酒要甜美得多。
賈府的人彷彿有意灌醉他一般,輪番來敬酒,宋青書有心想看賈似道想幹什麼,就來著不拒,喝得差不多了,宋青書便故意弄出一臉喝醉的樣子。
賈似道看了他一眼,說道:「齊王喝醉了,來人啊,將齊王扶到客房去休息,煮好醒酒湯給他送過去,待他清醒了些再送回齊王府。」
很快有丫鬟來扶著宋青書起身,一路來到廂房之中,服侍他睡下。
「這貨到底打算幹什麼?」待丫鬟們出門過後,宋青書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莫名其妙,如果說是為了拉攏自己,那麼之前讓那些公子小姐拜自己為師,已經足夠了,後來勸酒留我在府中是幹什麼?
此時賈府書房之中,賈似道的心腹廖瑩中一臉不解地看著身前的主公:「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不妥,小姐們涉世未深,又情竇初開,那姓宋的又是著名的花花公子,讓他來當教習豈不是引狼入室?若是一不小心導致小姐們淪陷了進去,到時候如何收場?」
賈似道呵呵一笑:「如果出現那種情況,我反而做夢都要笑醒,區區一個女兒,就拉攏了堂堂的齊王,何樂而不為?」
廖瑩中皺眉道:「可是他情人眾多,又豈會因為小姐一人而倒向主公?」
賈似道望著窗外的夜色,淡淡地說道:「放心吧,我也沒想著這麼輕鬆就拉攏得到他,能用女色拉攏到最後,不然的話,我另有法子。」
且說宋青書在屋中思考賈似道的用意,忽然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他心中一動,急忙又重新躺到了床上。
來人顯然有些猶豫,站在門口良久,既沒有敲門,也沒有說話,甚至數次還有往回走的意思,宋青書心中奇怪,這人步履輕柔,但呼吸並沒有什麼章法,顯然不會武功,多半是個女子。
良久過後,那人彷彿終於下定決心,推門而入,慢慢地往床邊走來。
儘管沒有睜眼,宋青書還是可以感受到對方正站在床前,靜靜地望著自己。
很好奇對方的身份,想睜開眼看看,但又怕過早暴露,宋青書只能心中猜想:咦,雖然是女子,身上卻沒有什麼香粉味道,只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淡雅香氣,到底是誰呢?
正猶豫間,忽然聽到一個柔柔的女聲響起,聲音中透著幾分哀愁之意:「不用裝了,以你的武功,又豈會這麼容易醉得人事不省。」
宋青書一怔,睜開眼睛望著眼前一身素淡的少婦,忍不住有些驚訝:「沒想到居然是夫人?」眼前女人清雅端莊,赫然便是榮國府的大少奶奶李紈,因為丈夫早逝,平日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