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天翼的脖子,乖乖靠在天翼肩上,這是表現憂鬱的意思,可是天翼竟然笑了!
“我在憂傷啊!你沒感覺到嗎?”
“我只感覺你快睡著了!”鳳天翼雖是說笑,倒也正了臉色,“說吧,為何憂傷?”
“我連著好幾天都夢見小果果快要……反正很不好,雖然夢是反的,但我也曾做著惡夢醒來發現真實情況比惡夢還惡,所以我很擔心小果果,感覺他真的過得不好,所以給我託夢……”
“死人才會託夢……”
“他在夢裡真的死了!”寶兒吼著就掉淚,甚至捶了鳳天翼的肩頭一下,不是惱怒,而是內心的恐懼需要安撫,不然只有發洩。
鳳天翼輕撫拍哄,“別擔心,他是自願去侍候靖王,當日你久不回宮,他初時也每日跑來哭訴,總說夢見你遭遇不測,我煩了,問他究竟想怎樣,他請求出宮去迎你,我沒答應,第二日,他便自請去侍候靖王,我準了,他以為可以去梭州了,其實靖王當日已進宮,因此他也出不了宮,留他下來,只因他曾日夜侍候你,而且是你的朋友,你說過,我要愛你們,所以他去侍候靖王,我也曾派人察看過,靖王應該很滿意他,或者說,很寵他。”
“真的嗎?”
“寶寶不信我?”
“沒有不信你,我是不信靖王真心寵他,那日在別苑見到靖王,他也說滿意小果果,但我總是不放心,說不出具體的原因,感覺就是不踏實,當然也不是說靖王是壞人,但是如同你是天下第一大好人,不也叫人綁架過我,甚至傷害過我嗎?”
“那是過去的錯誤!以後不許再說!”
“好嘛我不說,但是有的錯誤能夠沒事似的就過去,有的雖然過去了,卻是一切都過去了,我說的意思,你明白嗎?”
明白,不就是個奴才嗎?過去就過去,難道要我厚葬?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別想去梭州,我知你只是去看小果子,但是有人無時不在等著看你,你這一去,小則為人所奸,大則禍國殃民……”
“咦?”寶兒萬分不解,甚至懷疑天翼突發昏症。
鳳天翼扒開寶兒的手,“不用試探溫熱,我雖深中情毒,卻樂在其中,你之妖術只准對我一人施展,準你去梭州,你便會為他人所捕,不是靖王,就是那個瘋子,後者還好收場,前者必釀大禍,到時他不放你,我只有出兵討要,從古到今,類似戰爭不勝列舉,最後都是百姓遭殃,所以你乖乖呆在宮裡,哪也別去,否則會引發戰亂!”
寶兒目瞪口呆,天翼說的是紅顏禍水吧?放在我身上根本不適合啊!首先我是男子,其次我不是絕世美人,再次我沒說要出宮啊!
“天翼誤會我了!當日說再也不離開你,那是大丈夫的承諾,不是隨便說說,我只是想求你給個通行令牌什麼的,好讓守義哥替我去梭州看看小果果,然後再去涇州買點好吃好玩的不管什麼,最後再去舒州給君子院的門主送點禮物什麼的,門主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很大的恩情哎,一輩子都報答不完的,所以可不可以嘛?”
“你不早說!”鳳天翼笑嗔,隨即寵溺地親親寶兒的額頭,“你是我的寶寶,你想怎樣都可以,但是通行令牌是兵部在戰時才能頒用,因此只能給他一道加封皇印的手諭,也能令他一路暢行,必要時,可行令官府,其實比通行令牌還好用,另外再給他幾百銀兩,叫他多買點你喜歡的東西回來,當然,送給門主的禮物不能由他挑選,我會另外著人運送到舒州官驛,他直接去那兒接手,然後親自送去君子院,這樣安排好嗎?”
寶兒完全聽呆了,這樣的安排實在好得過分了!
“天翼,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我恃寵而驕了,不是說笑,因為我現在就希望你能快點寫手諭,快點蓋皇印,我快快地拿去給守義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