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不能扔下皇上!”
“我沒有……”
“聽話!”
寶兒癟嘴點頭,追著守義到了宮門邊才抹淚往回走,修哥哥是為了他才會去綁架,顧成都不追究了,刑部憑什麼逮著不放?
寶兒氣沖沖去了刑部,在門邊遇到同樣氣沖沖的狼崽,“你來幹什麼?”
狼崽先是瞪著眼,隨即轉轉眼珠,一下就撲到寶兒身上,一聲聲“哥哥”喊得淚雨淋淋,寶兒聽得心酸,一邊給狼崽抹淚,一邊給自己抹,聽狼崽說是來刑部要人,還說讓刑部的人欺負了,寶兒義憤難平,拉起狼崽進了刑部。
“是哪個欺負我弟弟?”寶兒邊走邊喊,手上的狼崽一臉得意,從大門到公房的一路上,每見一個人都做足了鬼臉,進了公房馬上變成委屈又可憐的小孩,畏縮縮躲在寶兒身後,小聲哭訴,“哥哥我怕……”
“不怕,有哥在,哪個敢欺負你?”寶兒蹲下來拍哄狼崽,見狼崽一臉驚怕地看著案桌邊的肖大人,寶兒明白了,就是這個看著好欺負實際不好惹的肖大人欺負了自家弟弟。
“你不要過來,說,你是怎麼欺負我弟弟的?”寶兒純屬虛張聲勢,手上緊緊摟著狼崽,換來狼崽一聲惡吼“你輕點!”,隨即又變成委屈娃娃臉,“哥哥輕點,我疼。”
“哦。”寶兒微微放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起身左右看,“你們不要仗著人多就亂欺負人,我們是來討公道的,給個人少點的地方好好談談,可以嗎?”
“君上請。”肖大人指著左面房間,寶兒看了看,“你在前頭!”
肖大人含笑領先,指引寶兒和狼崽坐下,親自奉茶上前,“君上將就著些,這茶只是一般。”
“你是說公家給你們的茶不好喝?”寶兒終於逮到一個問罪的藉口,狼崽在一邊幫腔,“就是說嘛,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水……”
“我也從來沒見過這麼象宗法大人家孫子的小孩。”肖大人歪頭打量,唇角卻是戲謔的笑。
狼崽一下就竄到寶兒膝上,“哥哥我怕!”
“不怕,哥也不怕,有什麼好怕的!咱們又沒做壞事,長得象壞人的孫子又不是你的錯……哎喲,你掐我幹嗎?”
“我沒掐,是哥哥自己掐的。”狼崽委屈地撲閃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
寶兒哦哦點頭,“我大概太緊張了,再怎麼說,這是刑部,稍有不慎就會被抓起來,哥遭過冤獄,心理有創傷,不然你跟他談談,哥先緩口氣再說。”
“你乾脆閉氣好啦!”狼崽嘟嚨,一臉指望不上你的表情,從寶兒膝上跳下來,坐到旁邊椅上一付小大人的樣,拎著杯蓋輕撩水面茶葉,奶聲奶氣地頤指氣使,“今天還是昨天那事,我大哥什麼時候綁架官家了?大人莫名其妙抓人,今天皇后娘娘親自來問話,你還不從實招來!”
肖大人不及答話,寶兒一口茶噴得堪比天女撒花,扭頭埋怨狼崽,“誰是皇后娘娘?我是男人!”
“大哥說鳳麟君就是皇帝的老婆,皇帝的老婆不是皇后嗎?”
“那個不一樣的!鳳麟君和皇后都是宮位名分上的稱呼,但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男人才能做鳳麟君,皇后是女人!”
“可是不管男女,都是皇帝的老婆,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不一樣的,反正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你就是皇帝的老婆!”
“不是……不完全是……我是男人!”
“大哥說男人都是拿媳婦墊著睡,如果不是,那就是給人做媳婦兒的,你不承認是皇帝的老婆,麼你是拿皇帝墊著睡嗎?”
“不是……當然了,經常墊呢!”
“麼皇帝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