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前,血宮之人襲擊了折劍山莊,可有此事?”
司徒錦臉色微變,不悅道:“閣下就是想來談論這件事嗎?”
“對不起,司徒兄,我知道我不該談論這件傷心事,何況,令尊還在那場戰鬥中喪身。只是,如今江湖上,血宮人屢屢把罪名安插在我隱宮頭上,此事我隱宮必然會查清楚。有些細節,還請司徒兄告知,這樣也好早日找出兇手,為令尊報仇。”
司徒錦沉默了片刻,微微嘆道:“我本已不想再提此事。此事是我心中傷痛,提及當日情景,實在讓人髮指。血宮的人手段殘忍,他們來無影,去無蹤,不知道為何竟找上我折劍山莊。我父子並不是他們的對手。父親掩護我逃離,而他卻——”
司徒錦說到此處,眼眶微紅,再說不下去了。
賀蘭瑾嘆了口氣。
“我本不想說到這事,只是當時的人只剩下司徒兄還健在,請問閣下可曾看清血宮的人到底有何標誌麼?”
司徒錦挑眉:“敢問,這次召開武林大會,也是為了剿滅血宮而來的吧?”
“有此目的。”
“那好。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別人,今日既然賢弟問起,那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司徒錦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記得那天是兩個月前的初一,那天正是最黑的一個晚上,睡到三更天的時候,突然外面火光四起,然後便是殺聲震天。”
司徒錦握緊雙拳:“等我出去時,便看到外面成了一片火海。一群蒙著面紗,長相也不像是麟國中人的歹徒衝了進來。他們一進來就到處殺人——”
他敘述著當時的情景,神情有些痛苦:“我父親讓他的得力手下即刻帶我離開。等我們出了山莊後數個時辰再返回,山莊已然燒得片甲不留,我父親也已經——”
賀蘭瑾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賢兄節哀順變。”
“當時我躲在草叢中,看到兩個歹人說話,他們說宮主也來了。後來,我便看到有人抬著一頂飛著的轎子離開了。他們也就走了。我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模樣,也不知道為何竟要如此對我折劍山莊,我們與他無冤無仇……”
司徒錦再說不下去了。
賀蘭瑾點頭:“多謝兄臺。這麼說,那些人長得不似麟國人。那是像什麼地方的人?”
“有些像塞外接近大夏國那邊的人。也說不定,血宮是塞外的某個神秘組織。”司徒錦若有所思:“這次召開武林大會,希望能同心協力,抓住他們。我知道,此事跟隱宮無關。”
賀蘭瑾笑道:“請兄臺放心,江湖協力,一定抓到他們!”
他站起身:“今天多謝兄臺肯告訴我真相,我這就告辭了。”
司徒錦也不起身相送,點點頭:“我就不送了,我心力交瘁,想靜一會兒。”
賀蘭瑾笑了笑,自行離開。
他一走出花廳,掩藏在暗處的軒轅雪就看見了他。
他的個子雖然長高了,人也俊了許多,但是那相貌沒有太大的改變,軒轅雪一眼就認出了他。
“還真的是這小子啊。”她嘀咕著:“奇怪,他來這兒幹什麼的?”
她心中好奇,看著賀蘭瑾在僕人的引導下離開了鬼宅。
她走出花叢,沒一會兒,便看到司徒錦也走了出來。
“他走了麼?”
“是的,主子。”
“很好,後天就是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吧?”
“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他隨身的心腹連忙說:“可是——”
“怎麼了?”
“主子為何近來與那個傅雪如此親近,屬下,屬下不知道她的底細,難保她有什麼目的……”
司徒錦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