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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引到了將軍,真不知施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不愧是妖婦,自己恬不知恥還汙了將軍的名聲,要我是她早就羞憤的自縊了,現在還這樣坦然的坐在這裡,不要臉果真是不要臉。”

我聽見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拄著柺杖哆哆嗦嗦的罵:“永繼之恥!永繼之恥啊!”

我聽見一個稚嫩孩童帶著疑惑的軟糯聲音:“孃親,那個姐姐為什麼被關在裡面啊?”

便聞有婦人的聲音,耐心而帶著對這孩童的關愛:“那個關在裡面的,不是個東西,她是兩個親兄妹生的孬種,她出賣永繼國土,還欺騙了將軍的感情,你以後,切莫象這種人學習,牲I畜尚且懂得感恩,她卻這樣背叛將軍。”

那孩童懵懵懂懂的答了一聲,不再言語。

我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細微的笑容,我這一生,有一半的時間是在謠言與惡意中度過,後來三生有幸,遇見一個能給予我溫暖的人,奈何我這一生的經歷都似乎在與天意背道而馳,所以今日,我又重新陷入四起的謠言之中。

沒有人比我更知曉謠言傷人到何種程度,而在這謠言之間顯露的眾生百態猶為諷刺,發起者,謠傳者,聽聞者,再傳者,無數人在這之中扮演了無數角色,這無數的角色卻都與善意背道而馳。

可是早該知道,沒有辦法止住所有人的嘴,而語言是最迅速的流傳方式,總是有那麼多樂意聽信謠言並自以為是的人,他們不會思考不會深究,甚至不肯稍稍去質疑一下,有人說,他們便信,有人造謠,他們便流傳,然後以自我的認知去批判謠言中的那個人,否認那個人,將那個人的存在貶低到一無是處。

這樣的行為,算不算太過分。

算不算太傷人。

我捂了眼,不想在理會那些留言,沒有辦法,若是真的去在意那些謠言,自己早晚會被那些犀利的語言刺的體無完膚。

可是,我還是想稍微辯解上兩句,對於那位婦人“你怎麼還好意思活在這個世上。”的指責,稍微,辯解上兩句。

是啊,人人都說我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人人都說我是恥辱,是畜I生,我也的確想過不要在這個世界上苟且過活。

可怎麼能呢,螻蟻尚且偷生,我又怎麼能那樣不珍重自己。

況且我這本該寂寂的生命中,早已出現了一個我不能拋下的人。

我掙扎著起身,有些茫然的環視了一圈四周憤怒的百姓,艱難的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空中那四處亂飛的臭雞蛋卻找了準頭,一個雞蛋不偏不倚的砸在我頭上,變質的蛋清散發著惡臭緩緩流過我臉頰,落於我微微張開的嘴裡。

周圍瞬間爆發出鬨笑聲,好像我骯髒的像什麼似的,與者臭雞蛋的蛋清恰好相配,相得益彰。

“瞧瞧孟姑娘你現在的樣子。”嚴再欣蹲在地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一遍,在聞見我臉上腐臭蛋清的味道時嫌棄地捂了捂鼻子:“真該讓阿諶來瞧瞧你現在這幅豬狗不如的樣子。”

我抬了抬眼皮看她,算是回應。

“不過他可能是看不到了。”嚴再欣笑眯眯的繼續說,自言自語的高興。

是啊,他再也看不到了。我無力的扯了扯唇角,我遲早得被嚴再欣給折磨死,他回來也看不到了。

又有一陣腳步聲接近,有人站在嚴再欣身旁,伏下身喚了一句“太后娘娘。”又交與了嚴再欣一份軍報。

便見嚴再欣的手微微顫抖了兩下,她猛然抬手捏起我的下巴,眼框竟然赤紅,目光陰鬱的近乎瘋狂,捏住我下巴的手抖的不能自己,好半天她才湊近我,聲音進也抖的不成形:

“你不是掛念阿諶麼,現在我告訴你,他死了,戰死了。”

現在我告訴你,他死了。

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