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他的胃口。
他拎著藥箱,跟在這曼妙女子身後,中間只遇到過一個丫頭,見二夫人帶著的人拿了醫箱便沒在意。
這女人心思太細膩,他感嘆著,一直走到一個院門前。
女人停下腳步,叫住一個丫頭,“沒人打擾秋霜吧?”
“回少夫人,秋霜姐姐睡著了,沒人進去過。”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主屋,在臥房門口,二夫人猶豫一下,只管帶頭進去。
秋霜躺在床上,臉上飛紅,睡得人事不知。
她仰面朝天,脖頸白晳修長,薛鍾垂下眼,為其診脈、開方,做完後起身問,“那煩勞哪位妹妹送我出去?”
二夫人將方子交給小丫頭抓藥、煎藥,卻不讓薛鍾離開。
“你坐下等著,她點名要見你,必是有話同你說。”
二夫人就這麼與一個陌生男人面對面坐在同一張桌上,氣氛沉默又尷尬。
薛鍾打量房間,心知這是夫人所住的主屋,看這少婦打扮身份不凡。
秋霜一個丫頭怎麼有資格躺在夫人床上?
藥煎好端來,夫人坐在床邊,一勺勺喂秋霜,薛鍾在一旁瞧著心裡一片混亂。
服過藥,秋霜終於睜開了眼,眼睛轉來轉去,落在薛鐘身上。
“薛大哥,多謝你肯來。”她掙扎著起來,素夏扶她靠在自己素日用的金絲軟枕上。
“奴婢不敬,望夫人原諒,哪裡配躺在夫人床上呢?”
“你暈過去,我都急死了,還說這些做什麼?家裡那麼多大夫你不用,非叫他來是不是有話要問?”
素夏做勢要出去,秋霜攔住她,“夫人別走。”
她向床邊一歪,滑到床下,素夏想攔沒攔住,她跪下了。
素夏和薛鍾都吃了一驚,秋霜是給薛鐘下的跪。
男人連忙上前將她架起來,看她搖搖欲墜,強行把她扶回床上,蓋起被,嘴裡唸叨,“這又是為何?”
“薛大哥,這是薛家掌事主母,薛二夫人。夫人,這位大夫也是咱們薛家人,單字一個鐘。”
兩人這才知道對方身份,相互打量一番。
按輩分,薛鍾叫素夏一聲“二嬸孃。”
老夫人許他到二叔跟前當差,若是成了,以後還得常巴結著這位嬸孃。
兩個各懷心思,秋霜突然發問,“薛大哥,昨天夜裡你到老夫人那兒,我全看見了。”
!!!
薛鍾心裡一驚,他來時院裡沒人,怎麼秋霜會看見,既看見就是老太太屋裡的丫頭,怎麼又到了二夫人院裡?
素夏雖不知怎麼回事,也明白,這個薛鍾怕是有什麼干係,不然秋霜不會非把他喊來。
“方才我是想求薛大哥,老夫人要你做的事,你別為她保密,說給二夫人聽,以後二夫人才是薛家管事的,你的事託老夫人,不如託二夫人。”
薛鍾這才明白秋霜那一跪的意思。
也瞬間明白秋霜是二夫人的人。
他無意去管宅裡的明爭暗鬥。
但是明顯站老夫人那邊不如站少夫人這邊,跟著二叔,只要二嬸孃吹吹枕邊風,以後自己還不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