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不知怎麼侍奉,常家家法如此,小人不敢有違,請尊駕有公事朝堂上與我們老爺商議。”
李珺吃個閉門羹,並不生氣,反倒佩服常宗道做得出。
她不求常宗道投桃報李,可他做得絕到如此地步也出乎意料。
本是想舉薦了常宗道,對方念她恩情,有所回報。
誰知對方是個油鹽不進的,這樣也好,放在朝堂倒有鎮國之寶的感覺。
但她李珺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常大人這條路,她還要再試。
她正抄經,小宮女來報說含元殿來了位姑姑送來手抄經。
領進門後,鳳藥四處看了看,口中道,“長公主如此謹慎。叫人佩服。”
“宮中生活這麼久難道會不知輕重?你一樣步步小心,到底也著了人家的道兒。”
“這一點,你不如我,我這裡四周不可能有人能偷聽敢偷聽。”
“長公主威重,鳳藥比不了。”
“威重?我是惡名在外吧。”長公主仍然直率如從前。
“你可知曉一個女人一旦沒了道德枷鎖,整日離經叛道,先叫人把你看得低,你再稍稍守那麼一點規矩,就如浪子回頭一樣了。哈哈。”
她爽快一笑,“可笑有人就願意揹著虛名,看不見摸不著,卻像背了座看不見的高山。我李珺是個務實之人,我可不背。”
“名聲有名聲的好處,若沒好處為何男子都願意清名在外?”
長公主無奈地說,“也是這個道理。”
“這次過來定是有事要說吧。”李珺請鳳藥坐下。
鳳藥端起茶來,慢悠悠品茗。
飲了半盞茶如下定決心,放下那隻金貴的天青釉葵瓣茶盞。
從懷裡掏出一本賬冊,一隻玉手緊緊攥著,緩緩遞出去。
長公主帶著好奇翻開一頁,血紅的字跡刺痛雙目。
而上面的內容更讓她感受到多年不曾經歷的冒犯和暴怒。
她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指著一行小字問,“這六月嬰胎一隻,指的是……?”
鳳藥垂著眼眸,沉靜簡短回答,“女嬰。”
“腹中還是……?”
“已出生的。”
長公主手掌顫抖,身為人母,無法想象其中悽慘畫面。
她重重將冊子拍在桌上,連腕上玉鐲都擊在桌沿上,碰得粉碎,“這些人無法無天!將國法人情統統不放在眼裡,別說配不配為人臣,他們配不配為人?!”
“長公主息怒,生氣並不能解決問題,公主還是好好看看冊上的名字吧。”
李珺喘著粗氣又拿起冊子,越看越氣。
由氣轉為心驚,由心驚轉為悲涼,這才明白為何鳳藥會這般沉默寡言。
“這東西只怕會氣得李瑕犯了心疾吧?”她悠悠嘆息。
“如今這東西怎麼個用法,我也為難,不是難題不會來尋你一道解決,且這東西關係多少人身家性命,不得不小心,所以冊子放在你處更安全,你又宿在奉祖大殿,再合適不過。”
長公主疑道,“你一直閉門讀書,竟也能翻出這驚濤駭浪?怎麼牽出此案的,你又是如何拿到這麼保密的東西。”
鳳藥心下百感交集,為著這東西,死個小前,走了個胭脂,假死個陳紫桓,重傷了曹崢,她自己也擔著重大幹系,畢竟是她默許放走胭脂和紫桓的。
若叫人知道是她拿了賬冊,怕會想方設法將她碎屍萬段。
訊息的保密現下是頭等大事。
“說來話長,是我主持賑災一事,發現了細小線索,賑災結束後差了人去查,總之若是功,該記曹崢與李仁大功,若是過,便是我之過。”
長公主佩服鳳藥膽識和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