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醉酒前的記憶回籠,他來找『陸昀』喝酒了。
外間的敲門聲仍在。
「陸師兄。」有人喚了一聲。
東方信揉了揉額角,環顧四周,不見『陸昀』,在又一道敲門聲傳來之際,他對著門口道:「進來。」
「陸師兄?」進來的人是懷童。
甫一入內就隱隱聞見幾縷酒氣。
因為開窗了的原因,房間內的酒氣並不重。
「你是……」懷童聽出聲音不對,入房的動作很急,也看到了還坐在桌邊揉著腦袋的東方信,「東方公子?」
這是陸師兄的屋子,為何東方公子會在此。
懷童想不通,便詢問道:「東方公子,陸師兄可在?」
東方信也被他問得一愣,呆呆看他,「陸兄在哪?」
見東方信也不知道,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迷糊,懷童不著痕跡的看看前者衣衫上的褶皺、與臉上的紅印,明顯是在桌上睡了一宿。
將東方信此刻的形容盡收入眼,懷童和他點點頭示意,轉而走進了裡間,在床榻上看到了他想找的人。
「這……」懷童有些猶豫看著雲床之上、睡得正香的褚朝安。
他是奉尊上之命,前來叫陸師兄過去用膳的,沒想到對方這會還沒醒。
東方信也跟了進來,見狀便解釋:「他還醉著呢。」
末了,他把昨夜兩人共飲一事說與懷童聽。
懷童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陸師兄這是醉了。
稍後還需去向尊上告知。
……
褚朝安不若東方信。
後者時常飲酒,他卻不擅,故而一醉就睡得昏天地暗。
醒來時他還有點回不過味,眼神迷濛的從床上坐起。
剛起身,褚朝安便聽到一聲:「醒了。」
側目看向聲源處,他動了動唇:「……師尊?」
江燼注視他。
小徒弟的表情還有些恍惚,回話時也似遲滯了一秒,看起來帶著點懵懂。
「可有不適?」江燼走近了,緩聲問他,視線亦是不離褚朝安左右。
褚朝安聞言,搖了下頭,「沒有。」
酒是靈酒,喝完除了會醉,任何其餘的副作用都是沒有的。
回完話,褚朝安給自己使了個清潔術。
若換作平時只有他一人,褚朝安或許還會打盆水過來潔面,但現在卻僅用了個清潔術便安安靜靜坐在床上,沒再做半點多餘的事。
江燼仔細看他。
褚朝安剛醒,難得的睡了個長覺,一時只想好好坐著醒醒神。
然而他這副反應,落在江燼眼裡就有些反常。
腦中一片空白,褚朝安放空了一會。
正當時,臉側傳來清涼之感。
褚朝安被這冰涼一震,回過神來。
只見江燼手執一塊打濕了的方巾,正替他擦拭著額間。
江燼道:「還說不難受。」
如非難受,又怎麼那番作態,所以褚朝安的話他是不信的。
褚朝安這下是真的醒了,抬手便握住欲要往他臉側移下的巾帕,語氣稍帶不穩,「師尊,我自己來。」
他掀了掀眼簾看向身前之人。
一雙透亮的雙目如被潤色浸泡,泛著微光。
江燼動作停了停,「好。」
……
褚朝安沒料想過自己醉酒後是什麼樣,以前也從來沒有醉過。
昨夜……不,他睡了兩日。
說出去恐會引人笑話。
不過好在、他醉了之後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那日和東方信喝酒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