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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鬱卿』從青翎殿出來,勢必會折回棲鳳殿。
赤雀想也不想就往棲鳳殿過來了,沒承想連跟狐狸毛都沒見著。
看到他過來,禹水觀他神色,也不上前搭話了。
只是心中暗想『鬱卿』去哪了,怎麼沒跟赤雀妖君一塊兒。
但見不多時,遠處一道靛青色的身影徐徐靠近,禹水眼前一亮,「『鬱卿』大人回來了。」
赤雀反應迅速轉頭,同褚朝安咧開嘴笑,像是半點沒為方才後者甩開他的行徑生氣。
他喊了一聲:「小卿!」
在旁一直圍觀他變臉的禹水禁不住咋舌。
早就知道赤雀妖君喜怒無常,沒想到竟還這般善變。
再看了看腳下不疾不徐,正姿態悠然走來的人,忽略其冷漠如霜的面色,單看那張世所罕見的絕世容顏,禹水復又搖頭晃腦起來。
要是厚臉皮一點,能時時相伴在這樣的美人左右,他想:這般他也是願意的。
褚朝安沒有理會打招呼的赤雀,而是瞥向一旁整裝待發的禹水,頷首道:「好了?」
禹水點點頭,「是,諸位長老就在殿中。」
只待其餘各大妖族的首領到齊,眾人即可前往鳳凰神宮。
褚朝安從喉間滾出一個淡淡的『嗯』來,上前站定。
……
各大妖族的人很快陸續前來。
禹水有點緊張,不時就要朝赤雀那邊瞥去一眼,生怕後者又不安分。
眼見著不少妖族首領已經全都入了棲鳳殿。
禹水嚥了咽口水,額角忽然滑落一滴冷汗。
好了,現在就只有騰蛇族的首領、水族的首領,以及金雀族新上任的首領未至了。
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最後未到的這三族,哪個不是和赤雀妖君有些齟齬,且還結了不小的怨。
先前是沒撞上,所以才安生了兩天。
如今卻是避無可避了。
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鬧出點什麼。
默了默,禹水又改了口。
是誰也不知赤雀妖君會鬧出點什麼才對。
不過待瞥見從頭到尾都巋然不動站立著的『鬱卿』,禹水又稍稍安了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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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安自然瞧見了禹水那邊頻頻投來的視線,只是並沒有做出什麼表態。
必要的時候,他會叫住赤雀。
想到他那兩百年於囚龍谷的思過,又是鞭火之刑又是禁令,期間大大小小的乘除不斷,委實過得有些波瀾壯闊。
也虧得是赤雀。
囚龍谷到底怎麼樣,褚朝安最是清楚不過。
且不提他曾親自去過,就拿玄邽來說,褚朝安同玄邽心意相通,自然能夠感知到玄邽對囚龍谷的惡感。
想必就算是被製成了玄邽劍,都要來得自在。
……
而事件的當事人,赤雀對什麼騰蛇族、金雀族、水族全然不在乎,壓根沒有把他們放心上。
他還在與褚朝安說著閒話,「小卿,你便答應我吧。」
對於讓『鬱卿』去見『凌寒』,赤雀表現得異常執著,幾乎成了執念。
褚朝安瞬間失了對赤雀的同情,斜睨過去,淡聲道:「不去。」
赤雀:「為何?」
如果『鬱卿』不肯去,赤雀如何沒有想要換著來過,只是要讓『凌寒』跟著他主動過來的可能性,比他現在所做的成功率更顯微乎其微。
所以赤雀才主動將目標放到了『鬱卿』身上。
任何他有興趣的事情,赤雀都會想盡辦法做到,甚至可以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小卿應該理解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