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斥道,“他到底是何人,能做你我的主?你是主子,他是主子?”
“你去真的不合適,那些都是什麼人?”紫桓低聲下氣勸胭脂。
“那就是你叫他去的了?”
胭脂在紫桓眼中看到因為為難而產生的不耐,她馬上壓下火和緩地問,“若是你,我便不氣,那是咱們兩口子之間的事。”
“可是思岑著實僭越,每日裡與我單獨相處時,說話的口氣像你的主子。”
她瞥紫桓一眼,“你倒說說為何這般縱容那個壞小子?”
“他救過我的命,本來他與他父親都跟著我,行商時遇到山匪,為著保我一人,他父親送了命,他手臂上有道刀傷,是為我擋刀留下的,砍得都看到骨頭茬了。”
“我不忍心處置他,一想到他爹叫山匪砍得面目全非,我就內疚。我欠他條命。”
胭脂點頭,心中卻認定紫桓在說謊,她不打算揭穿,對方已經被迫說謊,定然很是為難。
她放緩語氣道,“原是他救了你,那我也該感謝他。不過紫桓,在宮裡和大宅子中,奴才就為了主子死了,也是尋常。”
胭脂心中還是不甘,又恐計劃有變對李仁有所影響。
紫桓下午還有旁的事,為她叫了輛馬車,送她再次去收容處,同時心裡一團怨氣。
初來京華時的孤單,對思岑同自己一起趕赴京城的感激已一掃而空。
原先有用的物件一旦多餘,竟這般惹人厭憎了
,!
為著思岑,他在胭脂面前說了許多次好話,為他堵了多次窟窿。
他卻不知好歹,一直旁敲側擊,說自己不檢點,還說幻門中成親要回了凰夫人,經她同意。
紫桓現下竟如囚犯般被鎖在“思岑”這座牢籠裡。
胭脂陰著面孔,踏入收容處,將思岑要接管這裡的訊息說給李仁和二孃。
二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這是當著東家的面說好的,怎麼來了個不大認得的什麼“思岑”說替就替了?
胭脂正自氣惱,這件事她同紫桓一起被思岑壓下一頭,還害得她在收容處眾人面前沒臉面,說話不算話。
身後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面面相覷,目光越過胭脂向她身後望去。
思岑特意換了身錦衣,得意洋洋站在門口與胭脂對視,“紫桓和你說清楚了吧。”
胭脂冷笑一聲,心內已有了主意。
“你!紫桓就算受你救命之恩,也算還完了。這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給人家當奴才有你這麼當的嗎?”胭脂故意往思岑痛處戳,“奴才”二字一出口,思岑臉色變了。
此次來京,只不過為著方便,紫桓扮主子,他扮下人,誰知道怎麼出來了個主子夫人,真把他當奴才。
二孃見胭脂肯為此事為自己出頭,趕緊搬來凳子放在樹下請胭脂上坐。
為著當家,二孃付出這麼多除掉鬍子,怎麼可能把掌事之權拱手相讓?
大家都知道這是正經的東家奶奶,那個只是給東家趕車的小廝,架子再足,也是奴才。
大家紛紛上前給胭脂行禮,思岑突然意識到自己以為拿捏了紫桓就拿捏所有人,是錯的。
在這裡只有紫桓知道他是誰……
一種危機感爬上心頭。
:()秦鳳藥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