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來,不知為何,她不怎麼想讓紫桓死,雖說她與對方沒什麼交情。
一個出身和她相似的人,隻身來京,攪出如此大的動靜。
在杏子看來是了不起的事情,她對他有著不願說出口的佩服。
把假死藥給胭脂一箭三雕。
鳳藥知道胭脂帶著紫桓逃走,良久沒有出聲。
胭脂的性子,有剛毅的一面,也有其內在軟弱的地方,她為了情而做出這種舉動,也在情理之中。
前路如何,只能靠她自己了。
鳳藥問杏子,“曹大人他們挖出屍骨了嗎?”
杏子搖頭,“時間太緊,還沒來及。”
“唉,估計不好找,萬一是扔進嬰骨塔,就少了一環重要證據。”
杏子執不同意見,“我瞧他不會把骨頭丟入嬰骨塔。”
“為何?”鳳藥心念一轉,問杏子,“你一共見他沒幾次怎麼會得出這番結論?”
陳紫桓極其多思、大膽、多智且自負。
胭脂在杏子執意要進入北宅,想接近紫桓時警告過她一次。
雖然當時胭脂只是提了提,杏子卻大受震撼,從那時起,她對紫桓有了新的認識,並且起了相惜之心。
胭脂說起紫桓少時被東家女兒陷害,受了許多罪。
他不但活了下來,還報了仇,逼得那女孩子上吊自盡。
紫桓剪了女子一縷頭髮收藏了起來。
胭脂搬家時,在他的私人之物中發現了一隻上鎖的匣子。
她以為裡頭放著很重要的機密,偷拿了鑰匙開啟,裡頭竟是些奇怪的物件。
一小截髮白的骨頭,一片紅色指甲……都是這等讓人細思極恐,毫無用處的東西。
在裡面,有一個手帕包,包著一縷黑色長髮。
胭脂害怕,將匣子又鎖了起來。
“姑姑你說那些東西是什麼?”杏子喃喃地問,其實她心中已有答案。
那些都是受害者的東西。
所以她猜測,紫桓對於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有種變態的收藏癖。
有這種癖好之人,不會捨得把那些死在自己之手的屍骨與死於其他原因的屍骨一起燒掉。
定是埋在哪裡了。
杏子只是猜測,又對這種猜測有些害怕,她怕自己猜的是對的。
“所以呢?他冒險不去燒……他不怕哪天事情暴露,對他不利?”
“他那麼自負,定然認為自己的秘密永遠沒有被人揭出來的那天吧。”杏子出神地自言自語。
“那就讓曹崢挖!”鳳藥一拍桌子,“哪怕翻遍那間院子也要挖出來。”
杏子一腔心事從宮中出來,並不想回自家藥房,一夜未眠,她彷彿不知疲憊,不知不覺又向北走去。
半道遇見從收容處出來的曹崢,沒有立了大功的模樣,愁眉苦臉。
“黃大夫,去哪裡?”他的聲音打斷了出神的杏子。
她立在路中,像剛清醒過來,“我給你捎句話,姑姑說務必找到屍骨。”
她回過神又恢復往日伶俐模樣,打量一眼曹崢問,“曹大人和明玉吵嘴了?”
曹崢不好意思一笑,“月餘沒回家,怕走漏風聲也沒捎話回去,她自然不高興,回來哄哄就好。”
杏子心中不屑明玉為人,嘲笑道,“那可不一定。”
“曹大人得了封賞就罷了,若是受罰你看明玉饒你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