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惠很堅定,在看到禪院甚爾一副不想和他扯上關係也不相信他在未來能夠阻止他的態度,孩子少見的生出一股非要去的心情來。
所以在踏出大門的時候,三頭身幼崽禪院惠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了站在車子面前,盯著彌生月彥:「我要去,你會帶我一起的吧?」
和禪院甚爾一樣的綠色眼眸裡是信任和忐忑。
彌生月彥當然同意。
他摸了摸孩子的頭:「只要惠惠聽話就可以。」
「墮姬。」鬼王的聲音在上弦六的腦子裡響起:「你和妓夫太郎兩個人一起照顧這個孩子,照顧不好就去和黑死牟還有童磨好好回憶一下自己的血鬼術!練不好就不用回來了!」
這意思是保護不好就去多挨點毒打,經驗就能上來。
墮姬立刻嚴肅:「好的,月彥大人。」
妓夫太郎:「好的,無慘大人。」
帶著兒子來馬場,是禪院甚爾從未經歷過的事情,他的心裡少見的有些迷茫,彷彿是讓惠惠接觸到了自己真實的世界,那個骯髒混亂且不堪的禪院甚爾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完全展露在孩子面前。
甚爾在心裡嘲諷一笑,在妻子去世之後第一次左右了兒子的決定。
禪院甚爾伸出手臂,直接把禪院惠像提小雞仔一樣提起來塞進了墮姬的懷裡。
「你不許去。」
屬於成年男性的聲音帶著隨意和堅定,面上仍舊是散漫和墮落的樣子,攬過彌生月彥:「小鬼礙事。」
小鬼礙事?
鬼王眼神閃爍。
是小鬼礙事還是小鬼礙了你的眼,堵了你的心?
心裡腹誹,表面上仍舊不動聲色,他要做一個善解人意的好金主。
優秀的金主可以為了符合心意的人一擲千金,花大價錢討他開心,比如現在,五個億的籌碼很快就有侍者送了過來。
同樣可以在關鍵時刻給對方排憂解難。
但是讓惠惠離開是不可能的,禪院惠自己願意瞭解禪院甚爾不靠譜的生活,為以後阻止自己父親埋下足夠的信念,那彌生月彥就不可能阻止。
黑死牟繼子的位置在等著他。
彌生月彥微笑起來,華麗又內斂:「馬場也不是隻有賭馬這些活動,同樣可以提供零食酒水遊戲,想要的服務都可以提供,如果甚爾君不願意,讓孩子去隔壁包廂玩一會也不是問題,我可以讓阿梅跟著,還可以教他認字,惠快要去幼兒園了吧?」
沒有上過幼兒園的禪院甚爾:「……是吧。」
「我可以把我的管家也叫過來,等甚爾君結束後,我們可以帶著惠惠一起在街上走一走,這難道不好嗎?」
「小朋友不能夠一直關在家裡的甚爾君。」
禪院甚爾不說話了。
不過他很快就沒心思糾結惠惠了,因為賭馬開始了。
在場中主持人非常熱心的介紹完出現的馬兒之後,彌生月彥敏銳地注意到了其中一匹棗紅色的馬。
沒記錯那是自己昨天看到的上等馬!
旁邊的幾匹白馬灰馬都是中等甚至下等的存在。
彌生月彥靠在沙發上,心想這麼明顯的差距,禪院甚爾這波穩了,他坐在那裡開始期待天與暴君大殺四方。
雖然贏了歸他,但馬場是自己的,東道主總是不會虧的,彌生月彥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禪院甚爾變得沉默,天與暴君盯著在場的所有馬兒,勢必要把它們盯出花兒來。
彌生月彥:「甚爾君,可以開始下注了。」
禪院甚爾拿出五百萬,在一瞬間變得胸有成竹,在彌生月彥期待的眼神下把籌碼壓上了九號馬。
而彌生月彥看中的棗紅色馬兒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