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王大怒,以為這幾個商人見利忘義,帶著貨款私逃,狠狠申斥了負責此事的手下,一面著人沿著商人行經之地一路查詢,一面派人去把這幾個商人的家眷都捉來。
不久後官員回報一個家眷也未抓到,這幾家的府宅管家和下人俱在,唯獨少了主人。審問了管家,四家的情況相同,都是前幾天夫人突然帶著家人出遊,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綏王倒也並不意外,這幾個商人既然謀劃好了潛逃的事,自然不會將家眷留下,不過還是發了一通脾氣。
可過了一陣子,打探商人行蹤的探子回報說在眞州發現了那幾個潛逃的商人家眷蹤跡。他們尾隨後也發現了他們的家人,本打算將那些家眷一起帶回,卻發現他們都有眞州的官兵保護。
很顯然,綏王嘴裡還沒吃出味道的肥肉,又被淮陽王生生掏走了。
第51章
綏王並非有雅量的人。
原本崔行舟去了西北填堵大燕的窟窿。也與他無甚關係,可是崔行舟這種阻擋人財路的事情,當真該斷子絕孫!
綏王這樣皇室權貴豈能容下這口氣?
不過更要命的是,如果他安排的那幾個商人在淮陽王的手中,那麼他私通蠻族單於的要命罪證便也落在了淮陽王的手裡。
眼下太皇太后與皇太后兩系鬥得正厲害。若是淮陽王遞送了把柄上去,吳妖妃沒有不用的道理。到時候他劉霈豈不是隻有被動捱打的份兒?
自己縱然最後能夠脫身,也是要損失了他辛苦積攢的賢德恭孝的名聲。
當下綏王決定要探一探那崔行舟的口風。
不過眼下朝廷裡面,他也得著人看緊了。
萬萬不能讓崔行舟彈劾的摺子上了九重天去。
另外……知道他私下裡運營鐵礦生意的人,也統統不能留!聽聞仰山接洽的商人逃脫了他派去的刺客的追擊。這些個人可是熟知他如何收買阿骨扇的內幕。
看來還要增派些人手,雜草除根才好!
其實綏王多慮了。崔行舟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拿捏了綏王的這根狼尾巴,怎麼捨得輕易用了?
西北的糧草供應不及時,始終是心腹大患,若是有了綏王替他上下疏通的花,西北軍鍋裡的米飯就要香甜許多了。
所以崔行舟不急,只按兵不動,讓綏王那孫子上上火。
而他眼下,也是忙得日夜不停……這幾日,西北的春天終於姍姍來遲。大街上幾乎一夜的功夫開得爛漫極了。
此時出街,滿街的青草花香,正是春意醞釀時。
可惜眠棠這幾日起床甚晚,也有點春意遲遲之意。
雖然日上三竿,可是西北小鎮院落的主人房,卻還房門緊閉,不見人起來喚水。
又過了一會,從閉合著的帷幔裡伸出一隻纖細雪白的胳膊,摸索著要取掛在一旁椅子上的內衫。
可是不一會,一條健壯的手裹住了那手,將她拉拽了回來。
眠棠自從泡溫泉後,回家便被夫君纏著,沒日沒夜的胡鬧三天了。
此時,她想起趙神醫叮囑她的「用藥當謹慎」的話也是追悔莫及。
誰想到不過是補腎的藥酒,怎麼就補得夫君如此不知疲累,好像是換了另外一個人般?
眠棠渾然不記得自己新婚後的日子了,所以也不知夫君這般是不是補得太甚的緣故。但是她萬分肯定,自己如今單薄的體力,可有些跟不上夫君呢。
於是在夫君又要食髓知味纏將上來時,連連告饒道:「夫君,店鋪已經幾日沒有開門了,我總要去打理下……你是不是也該回金甲關了?」
崔行舟這幾日失眠的病症大為緩解,今晨起來,精神正好。正想借著昨夜兩場雲雨的餘韻,在再奔赴浪尖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