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李光才是何許人也,細細一查履歷就能發現他是淮陽王的人。而就在委任狀下達前,淮陽王也的確是進宮面聖,向皇帝舉薦了戶部侍郎的人選。
待得細查清楚後,慶國公府的房蓋都要被頂開了。
郭奕聽傻了眼,慶國公悶聲不吭地回書房寫書畫去了,而蓋氏則氣得直拍桌子,命人去淮陽王府傳話,叫人去接崔芙回來,好拷問她是不是起了妒心,挑唆著孃家人來給他們慶國公府添堵。
可是接她的馬車去了,又空著跑回來,說是沒見到大奶奶,但是淮陽王當時正好回府,直接跟過去傳話的人說:「我姐姐身子不好,在慶國公府怕是養不好胎,便在王府裡多住些日子,免得將病氣傳到國公府裡去。」
說實在的,以前國公府也不怎麼太跟淮陽王府打交道。更不知這位承襲了父業的淮陽王是個什麼脾氣秉性。
蓋氏在家裡是一言九鼎,豪橫慣了的,突然這麼被沒臉的撅回來,如何能受用住?只發狠地對兒子道:「這等沒有婦德的,若是不回來,便別接回來了!」
幸好郭奕還算有腦子,只急得跺腳道:「母親,您就別跟著添亂了。這明擺著是崔家在挑我們郭家的理?你今日發狠不接崔芙了,明日說不定我那小舅子又要怎麼給我設障添堵呢!」
可是蓋氏卻不這麼想,只覺得自己先前做的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不過是給兒子納了個貴妾而已,難不成慶國公府的家事,還需得他們淮陽王府點頭同意?
崔芙一直裝病不露面,郭奕只好親自去了一趟淮陽王府,可是淮陽王連見都沒見他。倒是那位有孕在身的王妃接待了一下姐夫。
看著挺嬌弱的一個玉人,說話時那嘴跟鑲嵌了軟刀子似的,將郭奕羞臊得有些下不來臺。
最後蓋氏看兒子不行,越發悶氣,立意要給淮陽王府掰一掰道理。終於在靜安侯夫人的賞花茗宴上遇到了淮陽王妃。
郭奕跟著蓋氏同去,便命人請了淮陽王妃過來說一說話。
這等子場合,若是不搭理慶國公府的,豈不是落人口實,柳眠棠自然是微笑著過去給慶國公夫人問一問安好。
蓋氏板著一張老臉,壓根都沒看的起這位出身不高的淮陽王妃。
沒根基的家府,就是少了斤兩,什麼貓狗都讓入門!她當初就不該讓兒子跟淮陽王府聯姻,有了這一門糟心的姻親。
柳眠棠沒有舔老臉的嗜好,見蓋氏端著架子,也懶得搭理,起身便要走。
最後郭奕見她要走,撐不住,便說了母親教給他的話:「我們府裡納妾時,你姐姐在眞州,也不方便著商量……可是母親老早便跟她說了我子嗣不旺,也只有錦兒一個嫡子,若萬一將來有風催草動,郭家豈不是無後?母親的確跟她說過,讓她張羅著看看,須得再納妾入門。可她善妒,一直裝作充耳不聞,母親也是沒有辦法,便在蓋家尋了性情溫良的玉嬈入門。王妃你可以去我府上打聽打聽,玉嬈可是那等子狐媚爭寵之人?對崔芙這個正頭夫人也是敬重有嘉。為何她這般不依不饒,回孃家搬弄是非,壞了我的前程?」
眠棠聽得瞪大了眼睛,無辜得像只貓咪一般,有些摸不著頭腦問:「姑爺緣何說起這些個來?你們府上無論是納通房,還是納貴妾,不都是你們府上的私事嗎?別說從來沒有跟我姐姐商量過,更不關我們淮陽王府的事情啊!我且問你,我們淮陽王府可曾派人砸門,大罵你們家苛待兒媳,給有孕在身的媳婦立規矩罰站?還是曾上門指責過你們府上一年給兒子連納三個通房,縱容兒子荒淫亂了私德?你們跟當家的夫人連招呼都不打,趁她不在家,就抬了一門貴妾出來,你更是夜夜宿著那妾,我姐姐不也是沒有攔得住嗎?你們如何突然說我姐姐善妒,說我們淮陽王府興風作浪?要不然是我們王爺背著我,去你們府上砸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