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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展護衛!”門外公孫策趕來,驚撥出口。

展昭握住傷臂,目光仍鎖住不遠的楚項,預備接下可能再次發生的襲擊。

楚項神色很緊,那一腳顯然夠受,但他似乎非常滿意,望著那三片“人形的夜”,擠著笑容道:“能做到這步,已經很不容易,果然不令人失望。”而後他帶頭,四人齊齊衝出門去,剎那消失。

展昭終於放鬆,他的身體軟倒,眼前的人影開始模糊,耳邊只有公孫策的聲音,好象在反覆呼喚他的意識:“展護衛,展護衛!……”

又突然地醒!眼前已不是花廳,而是他的臥房,他的挺身而起,驚著了床邊把脈的公孫策:“展護衛,你可醒了。”

瞬間迷茫,那一切歷歷在目,他抑止不住脫口而出:“我怎麼在這裡,包大人沒事吧?!”

公孫策有些疑惑,安撫道:“包大人好好的。倒是展護衛,今天早晨被芙蓉姑娘送回來後,一直昏睡到晌午。”

這個答案令展昭難以置信,他迅速回憶剛才的驚心動魄,每個細節都那樣真實,僅僅是個噩夢?左臂突然鑽心疼痛,抬起一看,已被纏上密密的紗布,包紮完美。

公孫策見狀,忙道“哦,聽芙蓉姑娘說,展護衛與楚項交手,不慎被流火所傷。已經敷了上好的燒傷藥,不會礙事。”

展昭聞言,揭被下床:“公孫先生,我們去見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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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濟堂,安靜的療傷房。

“芙蓉姑娘帶回的燒傷藥,似乎是用極罕見藥材製成,老朽行醫這麼多年,竟然也叫不上名來,實在慚愧。”老醫師賀先生一邊為紀樹人換藥,一邊言道,“早晨試用了一小片創面,現在已收口癒合,高燒也有消退,實在有去腐生肌的奇效。現在就幫樹人全面敷上,相信很快就沒事了。”

“多謝賀先生。”芙蓉站立一邊,目光焦慮而憂傷,“這藥是楚項給的,我哥傷得這麼重,只有冒險一試,幸好他沒騙我。”

賀先生停手,轉頭問道:“你回來一言不發,老朽也不想問難。但老朽實在不解,那楚項將你擄走,為何又放你回來;重傷了樹人,為何又給燒傷藥?薛陽到底去了哪裡,你們到底保了什麼鏢?”

在賀先生的注視下,芙蓉偏過頭去,細細的眉毛輕蹙,看來依然什麼都不想說。

賀先生見了,重新轉過頭完成了手上的包紮活兒,收拾好汙物與工具,彷彿從來沒有問過什麼問題。

芙蓉眼見,內疚地開口;“賀先生,您這麼勞心勞力照顧我哥,晚輩本來什麼都不該瞞您。可是實在茲事體大,晚輩不能連累您。”

賀先生聞言,慈愛地看著芙蓉:“薛陽父親生前是老朽的至交,你們又是他最疼愛的孩子。這麼多年了,老朽與你們,雖然僅僅見過幾面,但老朽早就將你們三人視作自己的子女。你不想說,老朽不會多問。但這京城不比老家,做不到一呼百應。老朽只想告訴你,薛陽逞強,你別學他。老朽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若你相信老朽,可以去開封府求助。”他舒了口氣,“芙蓉,老朽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現在只剩你一個人,你知道捱不過去的。”說完話,他父親般拍了拍芙蓉的肩頭,而後就走了,像所有識時務的老人。

芙蓉的眼淚掉下來,先是一滴,而後洶湧,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地不發出聲音。

“芙蓉。”躺在床上的樹人睜開了眼睛,他動不了,但滿眼都是心疼,“我都聽到了,薛陽呢,你怎麼回來的?”

“哥。”芙蓉緊緊握住他的手,滿臉淚水盈盈,“薛陽他沒有答應楚項的‘交易’,可是我,我答應了!”她被無窮盡的內疚折磨著,“哥,你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