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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這樣,還沒要字據,我這心裡有點不踏實。我想去順風號兌兌看。"春嬌也覺著有疑,"還是去驗驗看放心。""嗯。"說著,季曉南拿起了掛在床頂的草帽,拿著銀票,瞬移去了順風號。
把兩千兩銀票給了櫃上的小二,"小師傅,存個一年多少利來著。"小二點了點銀票,"兩千兩銀子啊!"小二垂下眼掃了季曉南一眼,"小夫郎這可是發了筆橫財啊!現在在我們順風號存一千兩銀子之上的三年裡都是三分利。"
"哪裡啊,這是我家男人在外面賺了錢,變了心,給我這麼多錢來和離的。"說著,季曉南壓在草帽下有點泫然欲泣的模樣,"這以後就指著這錢開銷了!"
這小二也覺著自個兒說錯了話,"小夫郎莫是傷心,這銀錢拿在自個兒手裡也是份保障,我這兒就幫你給存著。"這麼說這銀票是真的啦。小二做著存根,"小夫郎叫什麼?"
"季曉南,四季的季,拂曉的曉,南方的南。"小二哥記著名字兒,"這說來也真巧,今兒早上有人取走一萬,剛剛又存回五千,您這兒又是五千,今兒早上還真就是做著萬八千的生意,幾齣幾進,竟是都回來了。"
季曉南心中生疑,"小二哥,問下這早上存錢取錢的誰家的啊,這麼大手筆。""還能有誰,當然是縣令公子了,這位爺兒向來花錢沒數兒,如流水似的。"
果然是他!季曉南壓了壓草帽,"那是,人家是有錢人家的爺兒自然貴氣。""說的是呢!"季曉南坐在花梨木椅子上琢磨著,這順風號是青松縣獨有的銀號,也就是說這銀子流通性差,再進一步這五千兩怎麼著都帶不出青松,無論自個兒怎麼處置它,都會留下蛛絲馬跡。若是這生意做不成,即使沒字據,也是有證據,畢竟一個失婚的農家夫郎怎麼可能一下子有這麼多錢,想來如果自個兒捲款逃脫,怕是前腳跑後腳就變通緝犯,更何況這木林林家還是開衙門的,強龍都鬥不過地頭蛇,那難道真的要抱大樹好乘涼!
可讓季曉南想想就氣惱的就是,什麼叫拿一萬又存回了五千,這事兒怎麼想怎麼窩心。就知道古往今來討價還價的歷史上,就是耗時最短越吃虧。轉念一想,也算寬慰,算了,就算錢少了,自己終究也還是賺得。再說了,這也不是一次性付清,後面的開銷還得照攤。既然事先大家都考慮的仔仔細細的,那這樁買賣也應該是沒二話了!
"季小夫郎,單子都填好了,您看著先。"季曉南連忙上櫃面,看著存單,確認無疑後,告辭了小二哥,就轉身去了胭脂水粉鋪子。
這兒的胭脂水粉鋪子不像現在,沒個推銷員一直推銷,很是自在,像之前和自家母上大人出來,全靠自個兒擋駕了,但是每樣都擺出了一例,讓人試用。季曉南隨即捻了一點水粉在手上,粉還真細,還泛著茉莉香,水溶性也還湊合,顏色不是很白,而是有點偏象牙色,這倒是季曉南喜歡的。轉了身,又試起了口脂,挑了個試用最多的,拿了旁邊的簪子挑了一點勻在了掌心,色澤較淡,淺紅,脂溶性過高,看來容易塗起來油膩。又拿了旁邊的小茶壺滴了兩滴在旁邊的黛墨上,用在側的眉筆,照著鏡子,試著給自己畫眉,眉筆剛一沾上眉毛,季曉南覺得頭腦有一股恍惚,細看那鏡子,裡面照出來的居然不是自己,黃銅的光面上映的是另外一個人給季曉南畫眉,鏡子內的季曉南是側著身子坐的,鏡子只能看到一隻手在季曉南眉間飛舞,季曉南嬌羞著略微仰著頭,慢慢的給季曉南畫眉的那個人站起身,走到了季曉南前面,背對著鏡子,繼續著畫眉,突然明明是畫眉的手卻滑落了眉筆,看著背影,好像在和鏡子裡的季曉南在接吻。
突然,那人推開了季曉南,害得季曉南一下子摔下了凳子,自己卻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