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
蔣介石沒有讓何應欽等人跟隨,而是留下戴笠和陳立夫陪自己回官邸,其他人自行散去。
進了書房,蔣介石坐在熟悉的沙發裡,徹底的舒了口氣。戴笠和陳立夫關切的問了下蔣介石的身體狀況,然後陳立夫便開始建議,“共…產…黨是虛弱的,不真誠的,您必須走在前面,命令何應欽全線西進,向延安進軍,碾碎共…產…黨人。中央軍已借武力討伐張、楊之名大量集結,且已進入潼關,這在以前是絕不可能的,因此,此時正是消滅共…產…黨的絕好機會——”
陳立夫越談越起勁,不時地觀察著蔣介石的表情。蔣介石半晌沒有說話,他窩在沙發裡,閉上眼睛,不說同意也不說反對,實際上他是否定了陳立夫的建議。陳立夫看見蔣介石一直不講話,也就不再說了,但他從內心裡想在蔣介石面前表現一下,可蔣介石並不買他的賬。陳立夫有些訕訕,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戴笠,他終於承認,這一局,是戴笠勝了。如果當初他聽楊慕初的話,親自去西安談判的話,不知現在會是什麼結果?
但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陳立夫識趣的向蔣介石告退,回陳公館和大哥彙報情況去了。
蔣介石這才抬頭看了眼畢恭畢敬的站在面前的戴笠,突然說道:“漢卿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我已經讓軍事委員會對他進行審判,他日後的生活,就由你好好管束。”
戴笠愣了一下,抬頭問道:“校長,請問對張學良的管束期大概要多久?”
蔣介石氣得一拍扶手坐起來,指著戴笠說:“他本來就罪該萬死,難道你還要為他說情嗎?”
戴笠連忙解釋:“學生不敢,學生的意思是,軟禁漢卿必須在一個隱秘僻靜的場所,而且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這個度是多少,學生不敢擅自做主。”
蔣介石平息了怒氣,想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畢竟是結拜的兄弟,在西安的時候他也不曾虧待過我,雖然他犯下這等大罪,但我終究還是不忍心對他太過苛刻。你自己看著辦吧,經費嘛不論多少,要儘量保證他生活舒適。”
戴笠心中有數了,答應了一聲,又問道:“那麼楊將軍該怎麼處置?”
一聽到這個名字,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蔣介石又是火冒三丈,他狠狠地拍了拍扶手罵道:“這個楊虎城竟敢慫恿張學良和東北軍謀反,簡直是膽大包天!我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校長您放心!”戴笠領命而去,楊慕次在外面等著他,見他出來,立即迎了上去,戴笠卻神秘的說道:“拿我的手令去偵緝處,帶十個好手出來,今天晚上八點,在我家門口集合。”
楊慕次想問做什麼卻又忍住了,面前這個人可不是杜旅寧,由得他越權放肆,這不是他該問的問題,他只需要服從命令就好,這種感覺令他非常不自在。
晚上準時到了戴笠家門口,戴笠看了看來的十個人,滿意的點點頭,對楊慕次說道:“今天晚上,你們的任務就是秘密抓捕張學良,記住,不能夠透漏出一點風聲,否則殺無赦!”
“是!”十個人都知道戴笠的兇名,甚至還親眼見過戴笠的手段,因此俱都是對其言聽計從沒有人敢不聽命。但是楊慕次聽到“張學良”三個字還是愣了,他不懂,為什麼要抓捕的人是他?楊慕次想問,這是誰的命令?可是,見到戴笠的臉色他心下也明白,能夠下這個命令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領袖本人。
抓捕很順利,張學良也沒有想到自己親自送蔣介石回來,居然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一黨領袖,居然出爾反爾、自食其言,剛回到南京便翻臉不認人的將他關押起來?他下意識的看了眼隊伍中的楊慕次,卻從楊慕次的眼睛裡看到了疑惑、擔心、不忍甚至是悔恨。張學良苦笑著拍了拍楊慕次的肩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