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年長的少年哈哈—聲朗笑,說道:“姑娘這見教之語,在下實在不敢當,不知姑娘尊姓芳名?可肯見示與否!”
宋佼佼格格一聲媚笑道:“我還以為二位當真聽信了兩個小孩兒的話要和我們動手呢,敢情是要問我們的姓名來歷,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嘛,我姓宋名字叫鉸鉸,江湖上朋友送了我個好聽的外號兒,叫做桃花娘子,現為黑風幫內三堂銀瓶堂堂主。”
這宋佼佼說看,媚眼兒斜膘了她身旁的少年一眼,又說道:“他是我銀瓶堂的一位香主,姓柳名如傑,外號人稱玉面郎君,你問的我都告訴了你,可是小兄弟你呢?”
二少年聞聽宋佼佼這一報出名號來歷,心中不禁都是一驚,知道今天這件事情不大好管,可是身為俠義道中人,講的是救困濟危,鋤強扶弱,決不能說是因為不好管,而就不管,因此二人驚只是驚在心中,表面上神色還是鎮靜如常。只見那年長少年哈哈—聲朗笑說道:“二位原來是大名鼎鼎黑風幫宋堂主、柳香主,請恕我師兄弟眼拙不知之罪!”說看便抱拳一拱,行了一禮,又說道:“我師兄弟二人乃江湖無名小卒,我名叫袁英,師弟名叫方立苛,皆為武當門下!”原來這袁英、方立苛二人,那夜在潛山小鎮上與翻天手劉碌亭、生死雙判華久泰二人打鬥之際,幸遇藍玉珍姑娘現身解危,打船二賊,才得脫險。
袁、方二人這次奉師命下山行道江湖,本無目的,一路上除了做些行俠仗義,濟困扶危,伸手管些人間不平外,便是遊覽名勝,加以二人又是飽讀經淪,文才極好,而穿著又是—身儒生裝束,人更生得英俊不俗,風流竊灑,風度繃蹈,根本不像個身懷武學奇技之人,渾若兩個公子哥兒,遊學之士,更加二人生性頗愛風雅,故有時興之所至,便會停留當地一二日,混雜在那些騷人墨客群中,隨著他們偶作那吟風頌月之舉。
因此這二人沿途行止才特別的慢,也才有翻天手派人追蹤末著,反而追過了頭,被手下誤認作肖承遠為其二人之一的事情發生。
今天袁、方二人,便是在前途因貪賞沿途景色,以致才耽誤了行程,及至發覺天色已遲,這才足下加勁,展開輕身功夫向前急趕,來到達裡,遠遠便發現有人在道上動手,於是二人便俏悄繞至道旁,隱身一棕樹上窺伺,見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和一個女人動手,及至看出這兩小孩身法招式利落迅捷,尤其是腳下所使用的步法,神妙異常,與那夜清曇神尼愛徒藍玉珍姑娘現身戲耍翻天手劉兩亭的步法有點相像。
要知道,那夜玉珍姑娘戲耍劉灘亭只使用了三步,而且快速得有如電閃,袁英根本就沒有看清楚,腦海中只不過有點印象而己,如何能看的出來是同—種步法,因此只才覺得好像有點相像。
後來看出二小真力漸漸不濟,招式緩慢,身法步法已不似先前靈活,這才現身出來相助,一問諸由,也才知道動手原因,請想衰、方二人,奉師命行道江湖,管的是人間不平,做的是鋤強扶弱,宋佼佼對二小本意雖不惡,但二小既然不願,就不該用強,用強即違背正道!袁、方二人焉得不管,何況探問二小姓名來歷,二小雖未說出,心中則已有成,認為二小必與藍姑娘有關係,當就更不會不管這樁事情了。
袁英說出姓名來歷後,只見那宋佼佼朝二人飛了一個媚眼,媚聲笑道:“哦!二位敢情還是名門正派之徒啦!我說哩!說話那麼彬彬有禮,氣宇不凡的樣兒,除了武林名門正派中的弟子,江湖上哪有這種人材,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名師出高徒二點兒都不假嘛:”
宋佼佼這幾句話,說得既漂亮又好聽,不過這話要是出自一個正人君子之口,當無疑問是衷心讚美之詞,可是現在卻出自這種淫娃蕩婦,出自與俠義道水火不能相容的人物口中,哪還是讚美,顯然帶有輕視諷刺的口吻。
袁、方二人皆是才智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