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師徒三人,要不為這種內家無上真力發出的笑聲震傷才怪哩!
異人笑聲一落,便說道:“你這魔崽子,心思果然狡黠,比你那死去的師祖玄陰老鬼高得多!”
老怪知道心意已被對方猜破,一張青慘慘的面孔,也不禁泛起了紅色,若是換一個人,不是這麼一個武功高深得不可思議,無法動手的人的話,老怪要不惱羞成怒,立刻動手才怪!不過真要是換上一個人的話,老怪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了。
異人接著又說道:“你這魔崽子既然這麼說法,我老人家也不為己甚,況我老人家已戒傷殺百多年,對你這魔崽子,當然也不會例外,不過我卻有幾句話警告你,你不要以為你那點功力,有什麼了不起,想憑它稱霸武林,與正道中人一較長短,用不著老一輩的人物出場,就只憑幾個後生小娃兒,你那點功力,恐怕也討不了好,而且那幾個小娃兒現已兼程趕奔北天山而來,不出十日必到,不若依我良言相勸,趁著這個小娃兒未到之先,趕緊離開玄陰宮,另覓一處深山大澤隱匿起來,從此改惡向善,嚴禁門下弟子復出江湖為惡,這樣或可免除劫數,否則你這魔崽子遲早定必步你師祖後塵!”
老怪聞聽,心中不禁有點不服,暗忖道:“你這老鬼說話也太欺人了,我功力雖不如你,但最低限度也苦練了七八十年,何至連幾個小娃兒都不如,那幾個小娃兒不來我北天山便罷,要真的來了,我倒要好好的鬥鬥那幾個小娃兒,看看他究竟有什麼出奇驚人的功力!”老怪心裡在這麼想,口裡可沒有說出來,但異人是何等人物,老怪猶豫懷疑不信的心思,瞞得了別人,焉能瞞得功力通玄的異人。
異人忽然一笑道:“不相信,儘管等候那幾個小娃兒來吧,鬥鬥就知道我老人家的話是真是假!”異人的話剛一說完,老怪忽然想起,二十年埋首北天山中足跡未出半步,這次雖曾出江湖半年,但亦從未與任何武林中人對面結仇,幾個小娃兒為何要來北天山找我,難道是二十年前的仇家後代不成?想到這裡,心念一動,便雙目望著異人問道:“老前輩既知幾個小娃兒趕奔北天山而來,當亦知此來目的了。”
異人又一笑說道:“幾個小娃兒此來目的,當然是找你這魔崽子,還用多問嗎?”
老怪說道:“但晚輩足跡不出天山已二十餘年,自問從未與人結過怨嫌,不知幾個小娃兒來找我何事?老前輩想來定然清楚了。”
異人聞問,略一沉吟說道:“好吧!我老人家今天就好人做到底,乾脆就全告訴你吧!”
異人說著,雙目微一開合,望了老怪一眼,這才繼續說道:“來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姓肖的小娃兒,所有好手之中,也數這姓肖的小娃兒武功最高,這娃兒乃是你這魔崽子從金陵棲霞山上劫擄來那小娃兒的義兄,剛才來的老化子師徒和那姓何的女娃兒,與姓肖的那娃兒都有極深淵源交情……”
異人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又道:“我老人家話說到這裡為止,魔崽子,如何處理你自己酌量著辦吧!”老怪一聽,這才明白一切。
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異人一提說到這次來北天山為首的人,是一個姓肖的娃兒,老怪心中就不禁微微一震。原來最近數月來,肖承遠的名頭轟傳江湖武林道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老怪這半年來,卻正好在江湖上,聯絡昔年同黨,豈有不知之理!
老怪問道:“老前輩所說的姓肖的娃兒,是不是最近江湖武林道中轟傳著的玉扇書生的傳人肖承遠?”
異人忽地神目倏張,這回卻沒有馬上即閉,注視著老怪,老怪只覺得異人的目光,直如寒電利刃刺人,老怪恁高功力,與這兩道寒光一接觸,也不由渾身像觸電似的打了—個寒噤!
只見異人將頭微點,說道:“不錯!正是那娃兒!”
在棲霞山頂擄劫雲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