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哈哈大笑道:“小兄弟,這好處我這老化子哥哥要暫時保密,現在不要問,到時自知!聽我這老哥哥的話,絕對沒錯,收起來吧!”
肖承遠無奈,只得將玉令符揣入懷中,朝石嘯天尷尬地—笑道:“石幫主,小侄只好恭敬不如從命,暫為貴幫保管著這玉令符了。”
石嘯天含笑點頭道:“小俠不必客氣,只管收著好了。”
老化子道:“這裡事情已了,小兄弟我們也該走了。”
肖承遠點了點頭道:“好!”剛答應了—聲好,忽地想起了什麼似的,瞥了薛明霞—眼,問道:“薛姑娘!珍妹妹不是和雯妹妹在—起的嗎?雯妹妹被玉娘子擄去了,那麼珍妹妹呢?姑娘可曾聽說她怎樣了?”
薛明震被問不禁一呆,心道:“是啊!我怎的忘了,珍妹妹是和雯妹妹一起的啊!雯妹妹被擄,珍妹妹難道……”薛姑娘心裡這樣一想,便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一雙秀目轉過去望馬玉山,意思是你知道嗎?
馬玉山見薛姑娘用眼睛望他,立即明白姑娘的意思,遂走上一步,向小俠說道:“一路上只聽說雯姑娘被擄,並沒聽見提到珍姑娘,珍姑娘也許……”馬玉山說到這裡,覺得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說才好,只好住口不說。
肖承遠和老化子心中皆不禁一驚,臉露憂急之色。
石嘯天雖不知道他們所說的珍姑娘是誰,但卻明白必是與他們極有淵源的人,遂在旁邊說道:“宋幫主和小俠且勿憂急,古語云:吉人自有天相,我想珍姑娘沒有遭到什麼,故黑鳳幫中人才沒有提到她,這件事情,只要一回到江蘇省境內,就可以清楚了。”
馬玉山說道:“幫主這話很是,只要一回到中原,一切均可明白,現在憂慮無用。”
肖承遠點點頭道:“也只好這樣說了。”說著,便向眾人招呼了一聲:“我們走!”聲字出口,身形已當先掠起,像一縷輕煙似的,往歸途飛馳,石嘯天和老化子也連忙招呼眾人,晃身形展開輕身功夫,緊隨小俠身後疾馳。
黑風幫主玉娘子嚴奴嬌,自擄劫了雲雯姑娘回山後,便傳令各地分舵,四處放出風聲,誘使肖小俠前往黑風幫中救人。
風聲傳出,洞宮山黑鳳幫總舵,立即加緊戒備,如臨大敵。黑風幫雖是高手如雲,但已有多人吃過小俠苦頭,一個個都神情至為緊張,衷心惴惴。
夜,時正—更剛過,四周是—片漆黑,蔚藍的天空,滿布著數不盡閃爍的星辰!
夜,尤其是深山中的夜,更顯得沉寂,而且有點兒怕人!
福建省洞宮山黑風幫總舵中除了極少數的幾處,尚還顯露著些微的燈光外,其餘均是漆黑黑的,四周像死去般的沉寂。
誰又知道,在這漆黑沉寂的暗影中,正埋伏著一批又一批的暗樁,在外表上看似異常平靜,實際上暗中卻隱伏著可怕的殺機。
就在這時候,洞宮山下忽然出現了一條黑影,直向山上飛馳。這黑影好高的輕功,身法好快!快似一縷輕煙,一個縱躍便四五丈遠。
奇怪!這人對洞宮山黑鳳幫的地理形勢,似乎很熟悉,對所有的暗樁埋伏也似乎瞭若指掌。只見這黑影,一路上輕巧縱躍,眨眼工夫,便已深入總舵重地。
黑風幫枉自埋伏了那麼緊密的暗樁,這人依舊很輕易地進入了總舵,竟都毫無所覺。
這人膽子真大,在黑鳳幫這種戒備森嚴,準備迎候強敵來襲之際,雖不是刀山劍林,實也不亞於龍潭虎xue,武功再高,又怎可輕視。
可是這人好像有恃無恐,竟毫不畏懼,只見他身形微晃,便已閃到一個陰暗牆角處潛匿著,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向四周掃視。
咦!敢情這人是蒙著面的,不然怎麼除了一雙眼睛可以看到外,鼻子、嘴、臉型輪廓—點兒都看不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