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訣的人,也即是神姬;移體,卻是從來沒有修練移天神訣卻又給移進移天神訣的人,亦即是步驚雲……”神將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續道:“以我滅世魔身的威力,正如上次一戰,也僅堪與移天神快的‘正體’神姬鬥個兩敗俱傷;不過,若以我的功力去對付剛剛被移進移天神訣的‘移體’步驚雲,相信便不會有太大的難題……”神將說著邪笑一下。
“上次我對步驚雲所使的致命一擊,其實早已預計他縱使被神姬以移天神訣救活過來,亦極可能會設法尋找盂缽救她,若他真的那樣做的話,就正好中了我的圈套……”
大神官斗然插咀:“因為你要一舉三得,你要:殘殺步驚雲,重奪神姬,還有,要把盂缽弄到手。”
神將道:“不錯。搜神宮的門下盡皆知道盂缽就在雷峰塔下,可是礙於此處是禁地,更知道這裡滿布奪命機關,故迄今皆不敢妄動。以我滅世魔身的威力,當然未必須要俱怕這些機關,不過既然可以有人為我代勞,當然最好不過……”
大神官亦道:“嗯,所以理想的計劃本應是這樣的,就由步驚雲先去破這些機關,我們才去坐收漁人之利,從他這個未必足以與你抗衡的移體手中把盂缽搶過來……”
神將嘿嘿答道:“只要我盂缽到手,不單可以一擊殺掉步驚雲,更可把她救活過來再佔有她,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此後都不須要再聽從神的命令,滅世魔身加上超級武器盂缽,可能已比神的實力過之而無不及……”
大神官忽然又道:“可惜,步驚雲似乎並不是一個多情種子,他仍未前來……”
神將笑,邪笑:“但這又何干?他本是我想安排進去破壞塔下機關的棋子,然而如今不是已有三個人代替他先去了?相信他們已開始在爭逐……”
“你真的有把握適才那三人能夠破壞雷峰塔的機關?”大神官狐疑地問。
神將道:“在後的兩個紫衣人我不敢肯定;不過那個長髮的小子身手非凡,況且適才我遠遠窺視他,已不期然感到他有一股像步驚雲那樣獨特不凡的潛能,我的眼光絕不會錯,這長髮小子一定可破下面所有機關……”
大神官道:“他當然和步驚雲一樣獨特不凡了,因為據我探知,他正是當年步驚雲的三師弟,也是當今天下會雄霸的第三弟子——聶風!
五年來他每次出動,從未有一次失手!“
“嘿嘿,原來天下會也有奪盂缽之心?想不到已為一代梟雄的雄霸,還如此有野心?”神將訕笑。
“大神官道:”人,得了一又會想二,得了嬌妻又想名利,得了名利又要權勢,得了權勢更想稱王一世,野心是沒有止境的……“
神將又反常地狂笑:“嘿嘿!正如我如今的野心,就是要奪得盂缽擊殺步驚雲,再行橫刀奪愛;最後,我要擊敗神,成為真正無敵的——神!”
他說著斜腺大神官一眼,叮囑:“聶風那小子想必已開始破關了,我如今也跟著下去監視,好像他一發現盂缽便即橫手搶奪。大神官,你就好好守在這裡,若步驚雲真的出現的話,你便想辦法給我攔阻他,免得他也一起下來阻我大事,節外生枝,知道沒有?”
神將說話時儼如主人向僕人下令,大神官其實極不服氣,惟早知與此狂人一起無異與虎謀皮;而且他命其在這兒看守,分明是不想他下來分一杯羹,這種心態大神官怎會不明?不過礙於神將比他強上不知多少倍,只好被逼點頭。
神將矚咐一切後,立即從身躍下地底,一面窮追而去,一面狂笑道:“聶風啊!我神將跟著你來了!多謝你給我為尋找盂缽開路,也多謝你將要給老子的——”
“腦漿!哈哈……”
帶著恐怖而殘忍的笑聲,神將終於在大神官的眼前冉冉消失,消失在地底無邊的幽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