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氣。他們雖然才在郭府幹了沒幾天的活,但誰不知道郭府的二少爺最是好心的,只要不違反郭府的規矩,他對誰都是笑眯眯的,偶爾誰家中有難事,二少爺也很熱心腸地幫忙。如今二少爺因為這幾個人而臥病在床,生死不明,下人們那是又驚又怕,既因為擔心霍玉的傷勢,又怕到時候郭湛安怪罪下來,人人都沒好果子吃。
別看郭大人平時冷冰冰的,其實可疼愛自己的義弟了!現在二少爺在府裡受傷,縱然是因為這些黑衣人圖謀不軌,但郭府竟然如此輕易就被外人給摸進來,一層層追究下來,不就是他們這群下人的過錯麼!
特別是那群護院,才幹了沒幾天,就被一群外人給趁夜摸進來,還直接摸到了書房那,豈不是擺明了嘲笑他們無能?
所以,幾個護院抓了這兩個黑衣人之後,要不是礙於郭湛安的命令,早就把他們皮都剝一層下來,勢必要讓他們招出躲在幕後的是誰!
當然了,如果這兩個黑衣人硬氣一些,咬舌自盡,那他們也不用受到這些侮辱。只可惜,他們還以為石果敢在許州一手遮天,將來倒黴的必然是郭湛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所以,他們一邊承受這些侮辱,一邊想著等石果敢重新掌權的那一天,要如何給郭湛安好看。
郭湛安這兩天陪著霍玉,但對於外界的一切並不是一無所知。恰恰相反,郭府的所有動向他都一清二楚,下人們的這些小動作,也是他默許的。
他讓武鑫把兩個黑衣人從廢棄的小屋子裡提出來,也懶得廢話,直接命人把這兩個人的臉洗乾淨了,喊來郝運叫他認人:“這兩個人,你見過沒有?”
郝運知道郭湛安這兩天脾氣不好,他戰戰兢兢的,就怕說錯話。他眯著眼睛盯著兩個人的臉看了好久,才謹慎地回答道:“這兩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正和郭湛安所猜想的一樣——自己初來乍到,有誰會和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派人潛入府中刺殺自己?除了石果敢,郭湛安不作第二人猜想。而這件事一旦暴露,石果敢必然再無鹹魚翻身的機會,所以,他一定會找自己信任的人來做這件事。
那些混混郭湛安見過,有勇無謀,一點都不禁嚇。所以,石果敢找的肯定是另外一批人。郭湛安不清楚這群人效忠石果敢的原因,也懶得去深究,他現在只想知道,府衙之中有哪幾個人是見過這群人的。
於是,郭湛安乾脆讓武鑫等人把這兩個黑衣人帶到府衙,自己則召集府衙眾人,讓他們一個個來辨認。
石果敢萬萬沒有想到,郭湛安居然會用這樣的辦法,如此興師動眾來追查兇手。結果不出半天,就有府衙中任職的兩個人說見過這兩個人一兩回,
郭湛安料定,只要這些黑衣人不是從小生活在深山野林裡,許州肯定就有認識他們的人。他接著喊來畫師,讓他畫了這兩個人的畫像,全城張貼,並且在榜文上寫明瞭這些人圖謀不軌,半夜潛入通判府中刺殺。至於被抓起來的兩個黑衣人,依照本朝律例,先關在大牢裡。
若說許州老百姓是出於對郭湛安的愛戴,不如說是出於對榜文上貼著的銀兩數目的渴望,不過兩天的功夫,就有好幾個人來說自己見過榜文上的兩個人,不光如此,還見過他們與其他幾個人行跡詭異,似乎在密謀什麼。
郭湛安也不查清楚這當中有幾個人說的是真話,幾個人說的是假話,都讓郝運先每人一兩銀子發下去。他再把這些線索都寫在紙上,再叫他們分別簽上大名,如果他們當中有人提供的訊息幫助他抓住了其餘的同夥,那麼另有重賞。
就這樣,在郭湛安大把銀子花出去的時候,線索也越來越多。
可這些線索是真是假,郭湛安實在是分辨不清楚。他算算日子,那兩個黑衣人在大牢裡也呆了三四天了,便起身去大牢中提審這兩個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