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黃明理順理成章地成了這件事的負責人。
對此,黃明理很是滿意,表面上說著諸如“一定會秉公辦理,不負陛下與各位大人信任”之類的場面話,心裡卻早就想好了如何定郭湛安的罪,又如何趁機讓李紹鈞一派受到牽連,失去皇帝的信任,讓四皇子李紹錦東山再起。
另一邊,霍玉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對著桌子上的白紙皺眉沉思。
自家哥哥來許州不到兩個月,得罪的人大多都是石果敢一派的。石果敢如今已經被關在大牢裡面,但他在許州經營了五年,可不是郭湛安可以比擬的。在許州,他的人脈肯定比自家哥哥多,說不準就是什麼人暗地裡做了些什麼,陷害了郭湛安。
只是,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讓人大半夜把郭湛安從家中帶走呢?
霍玉想不明白——雖然郭湛安平日裡會和他說起官場上的事情,但石果敢這件事一來事關緊要,牽連頗廣;二來這件事尚未蓋棺定論,郭湛安不欲提前聲張,所以並沒有告訴霍玉太多內容。
因此,霍玉只知道如今石果敢已經下獄,知府一職怕是做到頭了。他只當是石果敢的心腹刻意報復,想幫助石果敢翻身,卻不知道石果敢已經死在獄中,而且當中有黃明理作祟,他是鐵了心要將郭湛安置於死地!
霍玉雖不知道內情,但他細細想來,自從石果敢被自家哥哥參了一本之後,郭湛安平日裡雖然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還讓不少下人以為這位大少爺不好相處,但霍玉知道,郭湛安的心情一直很好。
若說有反常,那就只有昨天兩人烤肉的時候,賈歡突然出現,在郭湛安耳邊說了幾句,自家哥哥目光有一瞬間的詫異。
對了,就是這個了!
霍玉只覺得自己原本紛亂複雜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急忙喊來賈歡,問他:“昨天是誰來拜訪哥哥,又說了什麼?”
賈歡知道自家少爺並不想讓霍玉牽扯進去,但他是郭湛安的心腹,沒有什麼比郭湛安的安危更加重要了,便顧不上別的,回答道:“是府衙裡一個叫郝運的人,他是少爺在府衙中使喚的,算得上是少爺得用的人。他和少爺密談了一會,我就守在門口,具體內容我是不知道的。”
如果是平時,霍玉肯定不會繞過郭湛安和郝運聯絡,但眼下他只有這麼一條路了,說道:“你知道郝運現在身在何處麼?快點把他找來,我有話要問他。”
賈歡點點頭,速速領命去了。
霍玉長出一口氣,卻沒有感到片刻輕鬆,反而覺得身上的重壓愈發難以承受,一下子就坐倒在桌子上。
他這才發現,自己背後早就被汗水浸溼了。
☆、第66章 演戲
軍營不比其他地方,戒備森嚴,是以福全遲遲沒有傳回來訊息。倒是賈歡,不多時就打聽到郝運的住處,直接上門尋人。
恰巧今日郝運去府衙上值,卻被告知這幾日他可以在家休養,不必過來。郝運見郭湛安未曾出面,便知道事情不妙,可他又擔心自己擅自行動反而給郭湛安添了麻煩,只能拜託府衙中交好的兄弟替自己留意,自己則聽話回家。
直到見了賈歡,他才知道,就在昨日,自己前腳上郭府找郭湛安說了情況,後腳就有人去郭府拿人。
賈歡見郝運面露驚慌,知道他心生怯意,當下就說道:“郝大人,我家二少爺派我過來,便是想請教郝大人,昨日與我家少爺說了什麼,也好叫我家二少爺與姜少爺一塊拿出對策來。”
郝運如同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霎時清醒過來。
是啊,現在府衙上下誰不知道他郝運是郭湛安得用的人?這時候他瞎折騰,等搗鼓出什麼些來?若是郭湛安不好了,他郝運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二少爺是什麼人物,他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