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地代表在神界和凡間巡視,有天授其命的意思……”
顧夕顏指間顫抖。
惠蘭疑惑地道:“姑娘怎麼問起這個字來!”
顧夕顏含糊其詞:“上次大姑不是送給了我一個玉佩嗎……這個字我也不認識,所以請教於你……”
杏紅在一旁收拾筆硯,笑道:“姑娘可真是問對人了!我還沒有見過比惠蘭姐姐更聰明的人。什麼都知道……”
惠蘭忙攔住杏紅:“你太抬愛我了!姑娘面前,我怎敢當聰明二字……”
杏紅臉色微僵。
顧夕顏畢竟受的教育不同,對主僕之間的尊卑關係一向都不太在意,而且她自己本是草根出生,很敬佩那些透過自己地努力改變命運的人。她替惠蘭解圍,對杏紅道:“那你就跟著惠蘭多學學。”
杏紅不敢多說什麼,忙曲膝朝顧夕顏行了一個福禮,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惠蘭忙笑道:“杏紅,我們去幫姑娘煮點甘蜜茶吧,姑娘睡了起來,讓姑娘潤潤喉!”
顧夕顏笑道:“讓杏紅去煮吧,我們在這裡坐著說說話。”
杏紅應聲去煮茶了。惠蘭坐在床弦邊和顧夕顏閒聊:“大姑在宮裡當差可還好?帶信回來了沒有?”
惠蘭笑著一一回答:“在皇太后娘娘身邊伏伺,每天就是給太后娘娘讀讀書。陪著練練書畫什麼,很清閒。皇后娘娘也到坤寧宮裡請安的時候,偶爾也陪著皇后娘娘說說話兒。帶信來說一切都安好。要我們不要牽掛!”
“伍嬤嬤身體還好吧!”顧夕顏殷殷問道,“身邊有沒有人伺候?”
惠蘭目光閃爍:“大姑雖然在宮中當差,俸祿並不高,哪裡請得起人,我在身邊伺侯著就是了。”
顧夕顏關切地道:“那你豈不是很辛苦!”
惠蘭長嘆了一聲:“二姑娘也不是旁人,說給您聽也不打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大姑是跳出了紅塵外的人,哪裡注意到這些細小末節的事。說起來。我今年也有十八歲了……總不能老在伍嬤嬤身邊侍候著呢!”說完,苦澀地笑了笑,“聽說端姑姑跟姑娘到棲霞觀找貞齡姑姑了,想是好事將近了吧!奴婢在這裡先恭喜二姑娘了!”
顧夕顏心中一凜。
這一定是杏紅告訴惠蘭的,就是不知道告訴了多少。回頭一定要問問端娘才行,可不能把妥娘那邊的事給抖了出來。那可是我地一塊浮木啊!
惠蘭見顧夕顏笑則不答,臉上一紅,垂頭道:“姑娘,怕是覺得我太,太過不知羞了吧……”
“不是,不是。”顧夕顏忙辯解道,“只是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我也不好說什麼。”
惠蘭笑道:“姑娘。你也別怪奴婢多嘴。依我看,還是同意了左將軍要好一些……”
顧夕顏一怔,沒想到惠蘭連這樣地細節都知道了。她淡淡地笑,若有所思地道:“他比我要大好多歲,端姑姑地意思是蔣家好些……又有錦心在那裡。也有個照應……”
“姑娘。您待人一向厚道,我也是一見您就覺得可親。心裡一直把您當自己的半主子似的,您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還要您面前打馬虎眼,可就對不住你對我地好了。”惠蘭臉上帶著破釜沉舟地表情,“您想想,那蔣家再好,到了蔣杏林手裡又能得幾份去。可左將軍不同了,驃騎大將軍,正三品,比顧老爺還高半階,一嫁進去就是誥命夫人,當家地主母,不比那蔣九公子強百倍……”
顧夕顏還在那裡猶豫:“可是,他已經有三房小妾了……”
惠蘭冷笑道:“姑娘,不管有幾房小妾,那都是妾。更何況,左將軍的幾個兒子都是庶出地。如果以後姑娘生了兒子,自然是堂堂正正的公子,繼爵承家的,萬一生地都是姑娘,幾個兒子哪個敢不在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