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遇到那樣的殺戮時難道就不害怕,可她卻裝作若無其事地唱著甜美的歌安慰別人……
他腦海裡突然就閃現昨天那場對他來說淋漓盡致的饕餮盛宴來。
從來沒有過的美妙時刻,讓人慾擺不能。回想起來都灸熱的纏綿……
他悸動之餘突然想起一樁事來,就在顧夕顏耳邊低低地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顧夕顏微怔,好一會才明白過來。
她有些尷尬地輕輕咳了一聲,沒有回答。
齊懋生就把她抱在懷裡低聲地道:“我讓嬤嬤們幫你看看……”
“不行!”顧夕顏還沒有等齊懋生說完,立刻斬釘截鐵地表明自己地立場。“懋生,這是我的私事。我不喜歡有人插進來……”
齊懋生向她解釋:“府裡有專門服伺燕喜的嬤嬤,她們可以照顧你……”
“不,不,不。”顧夕顏的態度很堅決,“如果有需要。我會吱聲的。”
“夕顏,我知道你剛剛……不習慣。”齊懋生非常的不理解,“實際上這就和你洗澡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給你擦身一樣。”
顧夕顏知道自己不能讓步,不然。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時。就只能委屈自己而且人家還未必領情。這就好比有人向你借錢,你如果不借給她,她一定就會心生不滿從此和你生疏;可當你你好心借給她了,她長期不還的時候你去討要時,她一樣會心生不滿從此和你生疏。結果是一樣的,何況又多生事端來,又傷錢又錢情。壞了自己的心情。
“我洗澡從來不用人服伺的。”顧夕顏也試著向他解釋,“有些事。是很私人的,我不願意任何人介入。”
齊懋生還試著說服她:“夕顏,難道你從來不用婢女……”
顧夕顏打斷齊懋生的話,道:“用,我用婢女。但她們只負責幫我作一些打掃烹飪之類我一個人無法勝任的事,我也不讓她們二十四小時陪著我,做完了我佈置給她們的事,她們就可以自由地活動。懋生,我要有私人的空間,自己的,不被人打擾,不被人窺視的……只有我知道,藏在心底地時刻。”
齊懋生就怔住了,他心裡隱隱升起一念頭:“夕顏,難道除了我,就是乳母也……不行!”
顧夕顏剛剛恢復正常地臉色又變得緋紅,但她還是很認真地回答道:“那當然。就是我乳母,到了一定的年齡,我也不會讓她幫我擦試身體了……”她為了進一步說明這種情況地必要性,就輕輕地吻了他的嘴角,道:“就象現在這樣,只有我們倆個,我最親密的人,和我分享此刻的時光,甜蜜的,讓人心悸的……會留珍藏在我的心底,誰也拿不走,只屬於我……”
“夕顏,”齊懋生不明白她為什麼連乳母也不讓伺侯,卻喜歡她這種解釋。
在他的世界裡,乳母是把主子奶大的人,是個象母親一樣無私地關心著自己卻又如奴僕一樣精心地伺侯自己的人,應該是她的綠葉,是她的影子,是沒有她就沒有一切的人,是比母親還要值得信任的人。比如徐夫人,還比如魏夫人,她們的乳母就地位很特別,丈夫不知道的事,不能說的話,乳母都能知道,都可以說。
齊懋生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和葉紫蘇的正面衝突。
自己從西北大營裡回來,葉紫蘇的乳母卻說那天是她的小日子,讓他迴避一下。其實,那時候他剛剛繼承爵位,發生了很多事,他只是想找葉紫蘇說說話,並不一定要……所以他不顧乳孃的阻止,還是興沖沖地去了葉紫蘇的房間,而且沒有象往常一樣讓乳母在外間伺侯,因為他要對葉紫蘇說的話事關西北大營,不想讓別人聽見。可葉紫蘇對他的話根本不感興趣,敷衍著他,兩人沒說上兩句就冷了場,葉紫蘇就請到他到內室待寢,還說“爺在軍營裡操勞,也要注意身子,妾身不敢擔誤了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