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來,都是嬤嬤婢女一大群,不僅我覺得累,就是梨園的婢女嬤嬤們也都累得不行了。
還有,這個月,我們梨園的伙食費首次突破了二百兩的大關。而且,我有理由相信,這個記錄總有一天會再次打破……”
“懋生,你說話可要算話啊,一回來。就把超支的銀子補給我。
梨園地暖閣已裝飾完畢了。
我讓人在四周的牆壁鑲上了木板,然後鑿了大小不一,形狀各式的格子,可以放書、放筆墨紙硯,還可以放一些小玩意,然後在東、南、西三面各放了一床做工精細的大塌,鋪了秋香色的坐墊,又做了很多大迎枕供大家休息時靠靠。
大家看了都說好。只是窗戶地簾子用什麼質地的頗有爭議。
方少芹說湘妃竹簾好。大堂嫂卻說金絲藤紅漆竹簾好,三堂嫂卻認為掛竹簾不好,就糊上天青色的軟羅紗。
大家就問我的意思,我含含糊糊地應了過去。
湘妃竹簾是一兩銀子一副,金絲藤紅漆竹簾卻是一兩八錢銀子一副,軟羅紗,更就那貴了。不過,如果除去這些因素。我個人就是覺得軟羅紗更好。暖閣前面種著幾株蕉芭樹,到了夏天。肯定有小蚊子,用軟羅紗,一定又透亮又幹淨。
現在既然你願意把超支的銀子補約我,我決定就用軟羅紗了,雖然貴些,可是能保護我們柔嫩的面板啊,相信你也不會反對的吧!
方少芹給暖閣起了一個名字,叫珠璣館。還說。要成立一個珠璣社,以後大家可以在一起彈琴做畫。喝酒聊天。
大堂嫂、三堂嫂還有李石氏,貞娘都說這名字起得好。
鄭氏是個沉默的婦人,她很少發表意見,大家說話地時候,她總是笑著坐在一旁,問她什麼,也只是低低地應一聲是。就連她,也很贊成方少芹的提議,還說,如果真的要成立珠璣社,她願意出五十兩銀子的分子錢。
只有我,婉轉地表示了反對。
免費提供地方,免費提供茶點,還免費提供僕婦。
可現在的情況是五票對一票,我的反對無效。
所以,在大堂嫂的主持下,我們的珠璣館於六月二十八日開館了。
有了鄭氏地前言,四十兩,五十兩、六十兩不等,大家都各出了幾份力,李石氏出得最多,拿了一百兩出來,我當時還以為她搞錯了,結果三堂嫂說,李石氏孃家是做錢莊生意的,有地是錢,讓我放心的收下就行了。
我和少芹都出了一箇中間數,四十兩。
這樣一來,我們合起來也收了個二百多兩銀子。
我把這銀子交給大堂嫂身邊的閔嬤嬤,讓她另立帳管著,以後珠璣社的開支,就從這上面劃拔,大家都稱好。
儘管如此,我們梨園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估計是白貼了!
那天紅玉整了一桌酒菜,我們把各家的姑娘也帶上了,紅鸞高興極了,梔子揹著她到處跑,還不小心和大堂嫂家的綵鸞撞到了一起,孩子們起了哄,吵了起來。我還擔心大人們會有什麼想法,誰知,她們只顧自己說話,根本就沒有誰注意到,嬤嬤們見我在場,自然也不敢吭聲的。偏坦了紅鸞也不好,可說了紅鸞,我又怕打擊她和姐妹們一起玩樂地積極性,正發著愁,幾個孩子嘻嘻哈哈又玩到了一起。
難怪人家說,孩子地氣,來的快,去地也快。
白讓我擔心了!
只是可憐了晚晴軒的花圃,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
那天最有趣的是鄭氏。
只是喝了兩三盅,舌頭就有點直了,看見方少芹撫琴唱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扯著喉嚨喊了起來,唱得什麼,我們一個字也聽不懂,可能是高昌的民謠之類的,但調子高亢,音色綿長,把大家聽得都呆了,沒想到那麼靦腆的一個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