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手腳都沒有了知覺……如果生了凍瘡,不知道爺會不會看在他伺伏的舒坦的份上把他的月例錢漲漲,說起來,他的月例停留在二十兩的階位上已經有五年了……
兩人絮絮叼叼說了大半宿,最後還是顧夕顏實在支撐不住了,趴在齊懋生的身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齊懋生緊緊的抱著她,睜著眼睛看著顧夕顏的睡姿到了凌晨。
天還沒有亮,他就起了身。
昨天下午他去找齊瀟,齊瀟不在,說是去伏牛山打獵去了。
他們是大山的兒子,大冬天的,百獸休眠的日子,齊瀟怎麼會去打獵呢。
怕是為了避開他吧。
自己的弟弟,他的性子怎樣,自己最清楚。
一夜了,也要消氣了。
就怕他一大早去揪自己的人。
還是早點過去吧!
身邊沒有暖暖的人,顧夕顏就覺得冷清,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喊“懋生”。
茫然的神色,真象……丟失了主人的小狗狗。
一陣刺疼湧上了齊懋生的心頭。
這是他心尖上的人呢,自己卻親手把她送到了雍州,萬一……
第一次,齊懋生懷疑自己的決策。
“懋生,你要上班去了嗎?”
上班?是說自己要去處理事務了吧!
“嗯!”齊懋生給顧夕顏掖了掖被角:“快躺下,小心涼著了。”
顧夕顏在的穿衣聲中翻了一個身。
齊懋生,再給你記一筆。
起床以後第一件事要記得吻一下我的面頰……
她猛地坐了起來,睜大了雙眼。
齊懋生被她的動作一驚,穿了一半的衣裳散落著:“怎麼了?啊,夕顏,怎麼了?”
顧夕顏呆呆地瞪著齊懋生。
齊懋生側坐在炕邊把顧夕顏抱在了懷裡:“是不是做惡夢了……”
“懋生!”顧夕顏淚光閃爍,“我今天要去雍州了。”
“怎麼了?”齊懋生為解地問。
顧夕顏緊緊地抱住了他。
“懋生,懋生,懋生……”一聲比一聲嬌柔,一聲比一聲不捨。
要是去了雍州,答案不是自己要的。怎麼辦?真的放棄這溫暖的懷抱嗎?
顧夕顏緊緊地,緊緊地抱著齊懋生。
夕顏是捨不得他吧!
齊懋生回擁著顧夕顏。心堅如鐵。
一定要回活著雍州,他和夕顏,還有長長的未來……
“夕顏。”齊懋生捧著顧夕顏的臉,面色端肅地凝視著她,“兵者,詭道也。回到雍州,你不管聽到我的什麼訊息,都不要相信……”
顧夕顏點頭:“除非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齊懋生偉岸的身子輕輕顫粟著,神色激動,醇厚的聲音低沉激越:“夕顏。夕顏,你一定就是我身上那塊骨頭……”
顧夕顏立刻清醒了不少。
這算不算是情話呢?
……真是不敢恭維!
從陵州的洪臺出發。經過隸屬晉地江中郡的邛州、眉州,再進入隸屬燕地關內郡的延州、坊州、寧州、同州,他們於二十月初進入了雍州的境內。齊懋生派了龔濤摩下一個叫田兢的百長帶了二百精銳騎兵一路保送她們北上,在邛州和眉州的時候,田兢還很有一點緊張和戒備,一進入了燕地境內。他們的神色就明顯的鬆懈了下來,越往北,他們的神態就越輕鬆,這也讓顧夕顏安心了不少。照這種情況看,儘管齊毓之主持著燕國公府的大局,但齊懋生對燕地還有著絕對的掌控權的。
同田兢一樣感到輕鬆的。還有柳眉兒。她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一點也沒有長途旅行的疲憊,嘰嘰喳喳的。不停地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