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兩個月,卻是被佟母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佟雅馨的生母是佟夫人身邊的一個陪嫁丫頭,趁著佟老爺醉酒爬了床,沒成想一次就有了佟雅馨。
而之後佟母也懷孕了,那丫頭卻是挺著個肚子總在佟母面前晃盪,整日裡刺激佟母,有一次還差點讓佟母落了胎去。
庶出的女兒,佔著長女的名分,這讓佟雅蘭每每見著這位庶長姐都極其不舒服,平日裡見著了也會耍些手段讓她難受一下。
之後,二人十五及笄,到了擇婿的年紀。因著佟母的孃家是林家永平侯府,佟府在那個時候已經在走下坡路,可永平侯府卻是聖眷不衰。由永平侯府牽線搭橋,最終是給佟雅蘭定下了輔國公的嫡長子越付山。
雖是盲婚啞嫁,但婚前在兩家人的安排,總是能見著面的。因為女孩子出門不易,更不能專門出門去看男人去,所以只能是越付山前去佟府了。
先跟同老太爺聊了一會兒,便由小廝領著,進了前廳與後院之間的花廊。
三月芳菲,桃李杏花滿枝頭。
女子身著一身紫色的長裙,站在杏花樹下,一隻胳膊微微抬起,似是要摘下枝頭的那一支杏花,嘴邊揚起溫婉的笑,迷濛的花瓣雨中,晃花了越付山的眼。
一眼相見無終身。
杏花枝下,萌動春心,而後便是一段孽緣的開始。
張氏媚柔,佟雅蘭,佟雅馨並著國公府的嫡長子,三個女人一個男人,上演了一段虐戀情深,最後男人的最愛死了,要娶那個成了惡毒的代名詞,還有一個是要娶的那個的閨蜜,一番深情款款的勸解,最終同佟雅蘭一起入了國公府。
故事很狗血,卻也很陰謀。本該早就結局,卻在幾人之間梗了大半輩子……
當年的那件事情那麼明顯,怎麼可能錯怪了佟氏?老爺子如此作為,不過是為了國公府的臉面罷了,是他想太多。
果然如張氏所說的,第二天,她就將府裡大大小小的事物都移交給了笙歌,自己手裡一件庶務也不曾留下。
對此春杏兒很是感慨,這張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灑脫好說話了?
晚上笙歌正在屋裡與春杏兒還有弄影一起核對賬本,探雪在一旁學習著。越墨華回來時天色已經很晚,看到笙歌還沒有休息,立刻奔過去,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塞了一個手爐進了笙歌的手裡道:“你現在肚子裡可有一個小傢伙呢,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笙歌見越墨華回來了,就讓春杏兒將這些賬冊都收起來,雖然裡面還有許多漏洞,但夫妻之間的感情即使是細水長流型的,也是需要時常培養偶爾激情黏糊一下的。
她懶懶的斜在榻上,手裡抱著一隻暖爐,身上蓋著一床錦絲棉被,眼波流轉,神色慵懶,卻是勾人的緊,她笑看了眼越墨華,而後吩咐道:“你們幾個都下去吧。”
“是,夫人。”春杏兒抿著唇,同想容和探雪一起退下了。
越墨華無奈的搖頭,“你現在需要多休息,虧自己還是個大夫,哪裡有這樣不會照顧自己的?”
笙歌撇撇嘴,懶懶道:“不想動。”
越墨華更是無奈,走到榻前,彎腰正想抱起笙歌,卻又忽然停下手裡的動作。笙歌眼皮輕抬:“怎麼了?”
“我去換身衣裳再過來,剛從外面回來,寒氣重。”說著他在笙歌額頭印上一個吻,轉身時又說道:“回來的時候外面下雪的,先給你說,明天不許上外頭去聽到沒?”
笙歌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越墨華這才滿意,放過了笙歌,自己進了裡屋。笙歌看著越墨華的背影,唇角勾起,這一刻心裡脹脹漫漫的全都是不可言狀的幸福感。
許是懷孕的緣故,她都感覺到自己似乎變得更加柔軟了,喜歡笑,開始慢慢變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