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素雪不慍不怒,從一堆人裡走出來,緩緩如水的開口:“本宮有事請教冷公子,不知道冷公子可否移駕?”
雲笑冷睨過去,這女人什麼心思,她是心知肚明,還不就是為了爭寵,想讓自個幫助她說好話嗎?
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是她知道眼前的皇帝是假的嗎?到時候她們這些女人可怎麼辦?是在冷宮裡度日,還是全部攆出宮去。
雲笑想象不出那種畫面,不過和夜素雪一敘,她可沒有那個心情。
這宮中一個比一個噁心,雲笑臉色陡的一沉:“孤男寡女的,昭媛娘娘是想害本公子嗎?如若皇上知道此事,冷月可是有口莫辯了,娘娘還是回去吧。”
夜素雪沒想到這冷月如此狂傲,雖然先前聽說他脾性古怪,可是想著自己是夜家的女兒,爹爹手中有重兵把持,宮中又有太后,這冷月再狂,總會給自己幾分薄面的,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狂傲,當真不放自己在眼底,很好,如若她成了皇后?夜素雪正暗暗的發著狠,雲笑回首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停下,輕悠悠的開口。
“昭媛娘娘想問什麼事?冷月心知肚明,娘娘稍安勿躁,冷月在這裡先給娘娘道喜了。”
一句話說完,便回身上了輦車,婉婉也緊隨其後而上,一臉的不屑,這些宮裡的女人,為了爭風吃醋,可謂不擇手段了。
輦車順著青石板路,往宮外而去。
身後留下夜素雪一臉的驚喜,想著冷月剛才的話,不由得揚唇而笑。
這男人是狂,不過終究是賣了她幾分薄面,看來皇上要升自己的位份了,最近一定要越發的溫婉小心。
夜素雪心滿意足的往回走,陽光灑在她的周身,耀眼,奪目。
兩日後,刑部和兵部聯手,把夜家一舉拿下,此時轟動整個朝野。
朝中的夜黨一派心驚膽顫,立刻有人把這事送進了長信宮,還有昭陽宮。
宮中的兩個女人,一怒一驚,同時有所動作。
太后大發雷霆之怒,最後領著長信宮的太監和宮女直闖上書房,完全不管女人不干預朝政的體制,直逼上官曜。
“皇上好大的威風啊,好大的氣派啊,竟然對自己的親舅舅下手,你這是向哀家挑戰嗎?”
太后臉色難看,猙獰扭曲,哪裡還有以前的美麗絕豔,黑瞳中是狠戾的兇光,緊緊迫視著上官曜,一觸即發的戰火。
“母后此話有些過了,你知道舅舅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嗎?”
上官曜先發制人,把龍案上的一摞奏摺扔到太后的面前,只見那散落的奏摺打了開來,一條條,一樁樁,都是夜思源大人的罪證,鐵證如山啊,難道他作為一個皇帝就該徇私舞弊嗎?那麼皇朝還有什麼體制,他有何以立國之根本,何以立朝堂
太后掃了一眼,眼瞳一閃而過的犀利光芒,沒想到皇上的動作如此迅速,竟然查的如此多的罪證。
不過那又怎麼樣,這天下雖然不是夜家的,可是皇上的皇位可是夜家保的,他們收些恩惠又有什麼錯呢?
這幾年,夜家可是處處小心,拉攏打壓著雲墨,生怕他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可是現在皇帝竟然能說出這些話來,他有什麼資格如此大義凌然,太后臉色陰暗,眼瞳嗜血,沉聲而言。
“皇上可真是見利忘義啊,這可是上官家的皇位。”
她的話如鼓槌重敲在上官曜的心上,他的臉在最快的時間內,變黑變紫,最後眼睛嗜血如蛇瞳,陰森森的盯著站在上書房內的女人。
“你有本事到朝堂上去說,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準備毀掉你的兒子,毀掉一個不成,還想毀掉兩個。”
此言一出,太后倒退兩步,好不容易才站定,臉上血色全無,唇忍不住輕顫,身子抖索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