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鬧的,所以這丁府管家,只覺得眼皮跳動,心裡不安。
可惜老爺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幾十年的夫妻,難道不知道夫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個性嗎?
丁浩文聽了管家的話,立刻點頭吩咐:“好,拜堂。”
立刻有主持婚禮的司儀走到了大廳正中,舉起一支手,廳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齊刷刷的望著正中的那個司儀,身著灰衣的司儀,摸了一下鬍鬚,眸底有些不甘願,這種事誰願意做啊,可是丁盟主於他有恩 ,既然張口了,他斷然不能推辭,但是做這種事,還真是良心不安啊,司儀不想多說什麼,清了清嗓子,簡單說了兩句開場話,然後直奔主題。
“拜堂儀式開始。”
丁浩文滿臉含笑,現在他也不計較這些,只想儘快把小妾迎進洞房。
“一拜天地。”
長長的聲音響起,逶迤綿延。
“二拜高堂。”
丁浩文的高堂不在,但是那位置上坐著的是當今的武林盟主,那男人眼瞳中一閃而過的冷寒,眼看著丁浩文直直的拜下下去,而他一提袍擺換了姿勢,假裝不經意的讓了開去。
“夫妻—”司儀念接下來的詞,可是這時候,只聽一道雷霆之喝響起,排山倒海的冷凌之氣,然後一團黑影閃過,瞬間擊滅了大廳之上兩盞紅燈籠,廳上一下子昏暗下來,只有四角吊著的燭火不停的閃爍著。
廳內一陣唏噓,有人叫了起來:“丁夫人出來了。”
竟然是丁浩文的原配夫人,方才一出手便可知她厲害的手段,那一團黑影一閃而過,重新回到她的手上,赫然是一把上好的古琴,一身的黑衣,頭上 卻繫上白色的縞素,長長的拖迤到地上,寒凌凌的立在門前,如地獄修羅,如鬼域夜叉,帶著毀天滅地的殺氣而來,怒目而視,那黑色瞳仁,隱有暗紅色的液體,竟是一行血淚。
廳中鴉雀無聲,人人驚懼,齊齊的望著那身著黑衣,披肩縞素的女子,一步一步的走進來,聲聲凌寒,字字如冰。
“丁浩文,我再此恭祝你二人奔赴黃泉,同生共死,祝你們死後纏綿恩愛,百世不離。
那縞素老婦人,淚流滿面,滿面血紅,猙獰而可怕。
堂上丁浩文氣急敗壞,臉色陰驁,一聲責難平地而起:“白如霜,你不要命了。”
昔日恩愛夫妻,今日刀劍相博,眾人只覺得愛如冷水,涼薄炎情。
大廳,沒人說話,有人望著丁浩文,不知道他如何處理此事,有人望向那老婦人,昔日蘇城的一朵嬌花,竟然得到如此下場,人鬼皆懼,只因她嫁錯了良人,選錯了路,可誰知,世上男兒皆薄倖,只不過別人沒有這丁夫人的決絕。
沉寂之中,忽然響起一道嬌呼,竟是今日的罪魁禍首,蘇城的名妓,丁浩文的小妾。
只見她一掀紅霞,露出嬌媚柔情的臉容,果真是個千嬌百媚令人惹愛的女人,只可惜那眼中沒有該有的慈善,只有一抹惡毒,偏還故作柔弱不堪,手捂心口的姿態,無力的開口。
“浩文,我怕。”
堂上眾人有一半想吐,眼神鄙視加不屑,還加上恨不得扇她兩巴掌,你怕啥,你怕你還搶人家的丈夫,你怕你還要八抬大轎迎進門,你怕你還敢當著眾目睽睽之下,故作嬌柔,引起人家夫妻爭鬥。
你她媽的就不是人,難怪人家說世上婊子最無情,卻原來是真的。
眾人蜚語,一通亂罵,不過誰也沒有出聲,這可是人家的家務事,而且這裡有盟主大人在,也輪不到他們開口。
那丁浩文一聽小妾恐慌的話,早緊張的拍她的手,柔聲哄勸著。
“別怕,有我呢。”
他這一聲,分明是在丁夫人的傷口上撒鹽,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眾人只見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