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正是那丁夫人,而這些黑衣人一定丁府養的打手,竟然能夠對當家的主母做出這種事,可見這些奴才平日沒少做壞事。
為首的黑衣人哪裡理會丁夫人的怒罵,早一揚手中軟刀,耀出一層銀色的光芒。
流星一踢腳下的石子,石子挾風帶雨,飛疾出去,啪的一聲打在那軟刀上,火花四射,那人被震得虎口發麻,手中的刀咣噹一聲落地,與冷夜之中透出詭異莫測。
那被困的丁夫人費力的睜開眼,只看得見刀光落地的迷影,人已陷入重重的黑暗中,昏迷前,唯有一個念頭,我不想死,我想報仇,我要殺了丁浩文這個混蛋。
十幾個圍困這丁夫人的黑衣人,一看到有人阻擋了他們辦事,早嘩啦一聲散了開來,以包抄的形式向雲笑他們圍過來。
雲笑喝婉婉往後退一步,是以流星和驚雲要想短時間內取勝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雲笑退到牆邊,一伸手拉過婉婉,兩個人飛快的溜到丁夫人的身邊,只見丁夫人的連勝罩上一層黑冰,顯然是中毒所致,雲笑飛快的檢視丁夫人中了何毒,卻發現那銀釘其實是餵了毒,所以丁夫人的這條手臂算是廢了,最重要的是眼下若是不廢了這條手臂,只怕毒發身亡。
天邊有暗雲重重,星星稀薄,刀光劍影,火花不時的飛濺出來,人影交錯著,一時之間難分勝負,而她們今晚根本沒帶藥箱出來,幸好她身上有銀刀和一瓶解毒藥丸,先救一時之急。
雲笑念頭一起,立刻從腿邊的短靴中抽出鋒利的短刀,命令婉婉撕掉了丁夫人的一隻手袖。
只見一隻手臂已黑了,從傷口處散發出惡臭的味道。
雲笑一插手,不想有一個黑衣人竟讓偷襲她們兩個女人,婉婉飛起一腳踢了過去,雲笑手中的銀刀已飛疾出去,銀芒如冰,滑過那黑衣人脖頸,只見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不明白自己為何就在死在他們的刀下了。
其實若不是他的輕敵人,雲笑根本不可能致他於死地,只是因為他先入為主,以為這兩個人沒什麼能力,所以反被一刀斃命。
雲笑收拾了黑衣人,回首,眼神一暗,手起刀落,骨頭整齊切斷的聲音,乾脆利落,臉色平靜無奇,只有瞳底有微微的心疼。
本來昏迷過去的人,此刻竟然痛打無以復加的醒了過來,一睜開竟看到自己齊肩而斷的胳膊飛了出去,而那持刀的少年一臉的鎮定,丁夫人一雙黑瞳升騰熾熱的狠戾,雲笑並不會理會,輕盈的拿出隨身而帶的丹丸塞進去丁夫人的嘴裡,沉聲而語。
“銀釘上有毒,你這條胳膊沒了,至少還有命在。”
丁夫人一聽,原來這少年是救自己的人,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陷入了黑暗中。
雲笑掉頭命令身側的臉色發青的婉婉:“來,把裙子撕下來,給她包紮傷口,要用力一點,要不然只怕沒命了。”
抬首望過去,只見流星和驚雲仍然和那些人纏鬥在一起短時間只怕分不出勝負,雲笑站起身一握手中的銀刀,黑色的血散發著濃濃的腥臭之味,直往流星和驚雲的身邊走去。
婉婉大驚,飛快的一伸手拉住他:“公子,你要做什麼?”
“殺人。”
說實在的,她只救過人,沒殺過人,所以有些緊張,但這些可惡的人如果不殺掉,他們幾個根本走不了,而丁夫人必死無疑,雖然她和自己沒關係,可是看到她所受的苦,她只想讓她活著。
婉婉他、一聽主子的話,早嚇白了臉,主子不會武功,雖然會耍一把刀,而且舞得滴水不漏,可是她真的不會武功啊,這些人可都身手不凡,若是她受傷了怎麼辦?
“公子,別去。”
婉婉早撲了過來,抱住雲笑的腿,堅決阻止她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