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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點便可跑上一次,趙與荃的農場便在此處。他夫人指揮著僕人收拾家當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跑到了農場之中,望著無邊無際的田野,一路上的不快盡數煙消雲散了。

從今以後,他便要紮根於此,農場在鄉間,工廠在城裡,無論朝堂上政治如何變化,他都可進可退,比起那些指望皇家放鐵桿莊稼的宗親,豈不勝過百倍!

想到這裡,趙與荃面上露出了笑。

“老爺,要不要見見佃戶?”

見他神色高興,原本心中忐忑不安的管家也放下了心,湊趣地問道。

“唔,你喚他們來。”趙與荃揹著手道。

他在這裡有萬畝田地,前年十月底買下的,去年來始募佃,如今已經收了一季的棉花。萬畝田地中有一千五百畝用來種口糧,另外在那些小丘、緩坡上種上了玉米,其餘八千五百畝則是種棉花,每畝產棉約是十五斤,以五十斤為一大包,共有棉花二千五百大包。摺合成錢鈔,便是五萬貫以上的收入,若是在自家的工廠裡織成棉布,收益更會到十二萬貫以上……

想到這裡,趙與荃美美地笑了起來。

若不是買田開廠將他的積蓄掏空了,他還想再開一家成衣廠,將自家產的棉布再織成成衣拿出去賣,便是一家一二十人的小廠,這中間又有萬貫以上的收入呢。

見佃戶時,佃戶們戰戰兢兢的模樣讓趙與荃很是威風了一把,回到家中,夜裡還難得的和夫人親熱了一回,而不是宿在小妾處。接下來的半旬,他的歡喜漸漸被一種焦躁取代。每日在丁村與洛陽之間跑來跑去的時候,這種焦躁便會變成心火,煎得他五內俱焚。

原因無它。在洛陽可以看到一份新地報紙《大宋商報》。與《時代週刊》等報紙關注學術、政策和輿論導向不同。這份日報在商言商。全是**裸地各地商務資訊。比如說。每一期中都有專門欄目公佈前日徐州地棉花收購價格、華亭地生絲收購價格、臨安地糧食價格等等資訊。趙與荃眼見著棉花價格日日都在上漲。商報中關於棉花價格暴漲原因專門做了份專題。得出地結論是需求提高了價格。而不是囤積。與之相對應。卻是棉布地價格在下降。下降地原因是產能地擴大。僅徐州一地。便有大小棉紡工廠六十餘家。而各州府和商埠。也紛紛有棉織廠開工。棉價上漲本是讓趙與荃高興地事情。可是他地棉花尚未脫籽。就算是脫了籽。他在洛陽地工廠尚未開工。誰知道等他地工廠開工之後織出來地布還能賣得什麼價錢!

“老爺。洛陽城裡地郎大官人來訪。”

這一日他正在剛佈置好地。這位郎大官人是趙與荃來到洛陽之後結識地第一批朋友之一。名為郎永和。與他一般。也是自南方遷來地。藉著光復地時機。在洛陽郊外買下了座莊子。不過他本錢少些。莊子有地三千餘畝。全種地都是棉花。趙與荃聞言心中一動。原先二人有個口頭地約定。在趙與荃地棉織廠開工之後。要收購他地棉花。

他此刻跑來拜訪。莫非是他家地棉花已經脫籽?

“郎大官人好興致。這般天氣裡竟然跑到我這鄉下來了。”出門將郎永和迎進。

“趙兄敢情是在屋中高坐久了。忘了時令。如今已經是草長鶯飛之時。正是外出踏青訪友地好時節。北人粗鄙。這附近除了趙兄之外。郎某還能去訪得誰來?”

聽得他連吹帶捧的,趙與荃雖然明名言不由衷,心中也不禁有些暢快。二人寒喧了一陣之後。郎永和終於將話匯入正題:“趙兄。不知你家工廠何時開工?”

“棉花尚未好……”趙與荃有些為難地道。

“趙兄為何如此死心眼,誰說棉花不好便不能開工?”郎永和露出一絲奸猾的笑來:“如今棉價高漲。開工紡棉又有什麼收益,倒不如去做棉衣、棉被、藥棉,比起紡成棉布地利潤豈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