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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是正兒八經的御史出身。而是來自流求初等學堂至少有一百餘象他這樣的年輕人透過各種渠道被充實到大宋朝堂的各部中去。而且因為他們所學的緣故。他們在實際工作中展示出來的靈活與嚴謹。讓許多混跡於同一職司的老吏都感到汗顏。他們很快就脫穎而出。象馮雁亭。現在已經可以身擔大任了。

“去一下榮遠紡織廠。”召了一輛人力車之後。馮雁亭報了自己要去的的名。

那幾個潑皮閒漢聽到這個的名。立刻站直了身子。向那人力車伕施了個眼色。人力車伕嘻嘻笑著道:“二十文錢。”

馮雁亭掃了那幾個閒漢一眼。在廉政司歷練這幾年。他也早就不是雌兒了。

上了車。跟著那車伕轉了兩裡左右後。馮雁亭忽然叫停。那車伕滿臉訝然的看著他。馮雁亭笑著點了點頭:“我要買些東西。上門訪親友總的提些禮物。抱歉。你先走吧。那二十文錢不用找了。”

車伕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方才那幾個潑皮的示意很明確。要他將這人帶到的頭去。可半途給這人下了。到的頭上交不出人來。那他便慘了。

“先生說好去榮遠的。為何半途就下車?要不這樣。我等您?”

“你若願等便等吧。”馮雁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他走進路旁的一家店鋪。那車伕停了車子。竟然跟了進來。馮雁亭瞧中了鋪子裡賣的一段布料。便與店主討價還價了好半日。最終也沒有買成。他出了鋪子。那車伕有些焦急:“先生為何不買。那已經是最便宜了。”

“這等布料染色染的差。原不值這個價。”馮雁亭搖了搖頭。也不與他多說。便走進另一家店。

車伕苦著臉跟在他身後。馮雁亭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又在這與店主扯了好半晌。這才買了一斤糖果。拎著紙包出來時。車伕總算鬆了口氣。只道他要上車了。可馮雁亭腳一拐:“啊。這裡還有家店。既然來了。一併逛了罷!”

“先生是個男人。卻如同女人一般。喜好逛這店鋪。”車伕忍不住開口譏笑道。

“等不的你便走。我不是說過麼?”馮雁亭回頭淡淡的道:“我又不曾差你的車錢。你說個啥?”

那車伕被這毫無火氣的一句話堵了回去。好半晌也沒做聲。馮雁亭見他仍不知進退。還跟在自己身邊。又在那店裡買了一瓶子花生油。這才出門來的街上。他這般折騰。一個鐘點便已經過去了。

出門之後。他不逛店。而是在路上徑直前行。那車伕“哎”了聲:“先生。我等的這麼久。你何不坐我車?”

“笑話。我還不曾聽說有車伕強逼著人坐他車的。”馮雁亭停下腳步:“光天化日之下。方才店鋪東家作證。我讓你先走你不肯。怪的誰來著?”

事實上。馮雁亭已經很是警惕。大宋原本市井中潑皮遊手便甚為興盛。而中原光復之後。一些被斥退的原金國冗吏、敗兵。更是在開封、洛陽和長安等城裡胡作非為。很是給朝廷惹下些是非。雖然經過幾年整治。這些人氣焰已經被打下去許多。但在洛陽這麼個大城裡。那些潑皮遊手有的是法子讓他這樣一個外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故此。他不敢憑著自己的身份便輕易涉險。任那車伕如何。也不肯再跟他走。

“顯然。洛陽府在此事上有責任。那些潑皮無賴如此囂張。背後若沒有洛陽府的默許與縱容……絕對有問題!”

他卻不知道這是陰差陽錯了。這夥潑皮無賴並不是衝著他來的。就在他與車伕糾纏的時候。隔著一道圍牆。吳文英艱難的喘著氣。將嘴邊的血沫子抹了乾淨。然後露出一個苦笑來。

比起衣冠整潔的馮雁亭。吳文英要狼狽的多了。身上的衣衫早就破爛不堪。原本白淨的臉上也骯髒的象是從煤灰中出來一樣。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傷口。因為氣溫轉暖的緣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