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仲間,身體的重心猛然向後方轉移,沒有防及的,連惑一把把她拉進懷裡,雙臂緊緊環住,柔卻重,可令連城滿滿的嗅到他身上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
“又亂跑!”嗓音裡飽含初醒時的慵懶和沙啞。
連城沒有掙脫,順勢倒進哥哥的懷裡,靜靜的,啤趼剛剛澎湃的心情。
哥哥的懷抱總是像是烈日的烘烤,讓人不覺紅了雙頰。但心情卻像極了自己喜歡吃的蜜制蓮藕的味道。
“是哥哥憊懶了,日上了三杆還不起!”反身抱住連惑,連城蹭了蹭他的前襟,低道。
有一些癢,連惑動了下身子,連城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微垂著的腦袋,呼吸直接滲進了心的領域裡。
“哥哥……”連城欲言又止。
“怎麼了?”
“沒……沒事!”連城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緊緊抓住連惑的手不肯放開。
連惑沒有逼她,只是輕輕的帶進內殿,順手從桌上拿起一杯茶遞給連城。連城鬆開連惑,雙手捧著,慢慢的啜飲著。
連惑靜靜的看著她,充滿馨香與溫暖的宮室漸漸撫平連城的激動。良久,連城才說:“哥,左世都……是不是有冤情?”
“是那些傳言嗎?自有他們南陽的人處理。你什麼時候也關心起左世都了?”連惑開著無關緊要的玩笑,但是連城的關心還是讓他的心紮了一下。
“不……不是。我只是覺得懷沙……就是副都督和左世都可能不一般。來南陽的時候,懷沙幫了我很多忙。”
連惑眼神閃了閃,道:“他們是不一般,不是有孩子了嗎?”
連城喃喃的說:“哦……真是這樣嗎?那世都是真的被万俟清殺死的嗎?”
連惑劍眉一挑,聲音依然平靜:“怎麼?”
連城抿了抿嘴唇,把自己在範梁莊子裡見到的和方才聽到的合盤托出,“哥,你說,是不是……”
這個結論太武斷了,僅憑一幅畫就推斷是範梁害死世都顯得太過荒謬,可是連城又無法抹去那強烈的直覺,只好求助的看著連惑。
連惑起身將連城擁進懷裡,輕語道:“別操心,這些事我會去處理的!”
洞中密謀 萬澋冰窟
“副都督,不好了,太子府的人過來傳話,說太子殿下已經三日未歸了!”
躺在床榻上正搖著摺扇的懷沙聽了立刻坐起身來,大聲問道:
“三日未歸,為何拖延至今日才報?”
那傳話的侍女聽了頗為委屈地低下頭,懷沙起身在屋內焦急地踱著,額頭上的汗珠小溪一樣匯聚起來,不停地往下墜著。眼下大婚儀式正緊鑼密鼓地操辦著,墨蛟偏在這個時候玩失蹤,懷沙是孕婦,本就體溫高些,再加上這一急,身上的衣衫溼了大半。
思量再三,懷沙猛地停下步伐,高聲吩咐道:
“立刻備車,我要進宮!”
連城靜靜地倚在窗沿,手中一隻畫筆輕輕抵著嬌豔的下唇,看那些宮女行走在花叢邊。輕嗅著風中淡淡的芬芳,眼神無意掃過那樹正在盛開的花朵,不由得淺笑。翠綠的葉子上面帶有若絮般絨絨的纖毛,一個個鋸齒邊兒讓寬大的葉子在風中多了一絲靈動,每一簇花都由六個淡粉色的花蕾組成,五個花蕾如眾星捧月般護住中間的一朵,部分花簇裡中間的一朵已然綻開,粉色的花瓣已淡成白色,黃黃的花蕊更讓花朵別有新意!深吸一口,淡淡的花香清新、自然,一如哥哥身上淺淺的味道。
於是低頭草草勾上幾筆,抬頭再看時,恰逢一陣清風吹過,剛剛的花朵隨風飄落,唯留疏影暗香……
連城低眉輕顰,正欲惋惜,忽聽門外有人來報:“莽軍副都督易懷沙求見!”
賜坐、看茶、淺笑,兩人之間似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