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燕王和墨蛟出征,你,留守!”
那辛的眉頭皺了皺,低下頭深思。
“燕王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但是他想錯了一點,如果天都都沒了,那他還有什麼?”
那加冷哼,那辛搖了搖頭道:“那要是他早就為自己鋪好了後路呢?”
“後路?什麼?”
那加瞪圓了眼睛看他,“難道你認為他會勾結風佑?”
“以他的人品倒是很有可能!”
那加聽完猛地一錘床沿,恨恨道:“那墨蛟就麻煩了!”
那辛安靜地看他,燭火下他的臉微微泛青,沉默了半晌忽又說道:“要知道,他竭力想拉去戰場的人是你!“
那辛的目光有些擔憂,兩人都無聲對視,隔了不多會,那加呼吸漸漸急促,咳了起來,那辛趕緊伸出手,卻被他推開,兀自扶著床沿咳了一陣,他深吸一口氣道:
“媽的,病又犯了,看來要變天!”
那辛蹙眉想了想道:“過了冬至了,難道說北方的寒流將至?”
那加點了點頭:“估計是,我這身子準的很,天有異象時定是要犯病的。”
“不知道今年的冬天會不會很冷。”那辛低喃,那加伸手握住了他的。
“小黑,如果很冷,墨騎會不會受到影響?”
那辛轉過臉,眼睛裡浮上深深的愁緒。
“別去,不要去!”
連城衝著湖邊的背影大喊,墨蛟驚訝的轉身,看見因奔跑而髮絲凌亂的連城。
“不要去!”
她衝到他面前,抓緊他的衣襟。
“怎麼了?”
墨蛟皺眉,不明白她為何會這樣激烈的反對他出徵。
“不能去,這次不能去,我有預感!”
墨蛟眉頭深鎖,卻又倏地舒展開來。
“你多心了!”
連城心急地攥緊他的衣襟,那布料在手心絞成了一團,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不安,在聽聞他出徵的那一霎那,眼前便天崩地裂起來,她害怕這種感覺,因為不確定所以才更加的害怕,加之以前手掌相握時看到的情景,難道墨蛟的生命真的會消逝嗎?
“不……不是的……”
“連城,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墨蛟突然捧住她的臉,從未有過的大膽,連城怔怔地看著他越靠越近的容顏,卻說不出話來。
“因為……因為懷沙在等你,蛟族也在等你……”
那冰冷的唇猛地蓋了下來,連城瞪大眼睛看著他逼近,卻無法讓自己去拒絕。墨蛟覺得自己瘋了,意識裡所想的第一次化為行動是這樣的動人心魄,鼻間四處都是連城的髮香和體香,濃郁的,感傷的,唯有在離別時放縱開來。那日的問話沒有答案,再回來時她是否還會站在這裡等他,還是……
那吻淺淺的留在唇邊,不敢深入,卻帶著輕微的顫抖,墨蛟用額頭抵著連城,如墨般的眼眸擒住她的目光。
“如果我能回來,跟我走……”
這是個問句;還是嘆句,連城沒有去深究,透過墨蛟寬闊的背,她看不到他,看不到所有的東西,也沒有色彩,只有那片死寂的灰白,好像在冬天的河水裡,沒有自我,沒有形態,卻冷冷的真實的疼痛著。
“墨蛟……”
她喃喃,內心處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裡,看著他漸漸走遠,卻無法挽回……
舊夢重現 地宮異景
“風音,瞧瞧這是什麼?”夢裡的連城轉臉過來,見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心底一瞬間滑過一絲暖流。
“什麼?”她問,見眼前耀眼的女子得意地揚起了手臂,那白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