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整隻右手都被燙傷,左手也有些被燙到,疼得不想說話。周徹抓住她手腕將她帶出書房走向臥室,也許是他們的動靜有些大,周鈺聽到動靜也跟了過來。
周徹開啟臥室的燈,望見屋裡那個只有0。5米寬的地鋪時傻了眼。周鈺在身後問“出什麼事了”,他忙將房門關上,拉著白夏走進衛生間淋冷水。
白夏全程被他護著過來,周徹開啟水龍頭時很匆忙,握著她的手說:“淋著,別拿開。”他這才鬆了手,但整個襯衫袖口也都被水打溼。
他按了牆上的呼叫鈴喊傭人:“拿燙傷藥上來。”
周鈺還在門口喊:“哥哥,夏夏嫂嫂,怎麼回事啊,出什麼事了?”
“沒你事,回去睡。”
周徹站在衛生間門口,白夏透過眼前的鏡子與他對視。兩個人都沉默著,他眼裡全是慍怒與責怪,她大眼睛裡也都寫滿了委屈與疼。
很快,沈萍和王叔、小顧都出現在門口,敲門送來燙傷藥。
周徹將藥放到床上,朝白夏說:“過來擦藥。”
白夏將手上塗滿藥,周徹道:“嚴重就喊醫生。”
這句話他說得冷淡,但白夏不難聽出他話語裡的關心,回:“不嚴重,我以前也被燙過,應該不會起水泡,就是有點疼。”
屋裡沒有他的回答了,白夏看見他正解著襯衫袖口的扣子。她說:“你看到了,我今晚睡地鋪……”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同意?”
“我自己的主意。”
“睡床,生活費翻倍。睡地鋪,生活費減半。”周徹自顧自地脫下襯衫,淡淡說出這句。
“……”
為什麼畫風不太對?
白夏問:“你說的生活費翻倍是在兩萬上面給我加嗎?”她見周徹換著睡袍不搭理她,焦急追問,“啊,周……老公?”
周徹朝她看來:“嫌少?”
“不是,不是。”白夏忙說,“我睡床!我把地鋪撤掉!”
她光腳踩在地板上捲起地上的被子和毛毯。只是毛毯碰到手背,疼得她有些抽氣。
懷裡的毛毯忽然被一隻大手拿走,她抬起頭,周徹拿著毛毯和被子放進了衣帽間。
這一晚,兩個人各睡大床一邊,誰都沒越線。
白夏今晚睡得並不好,記著自己睡覺愛動的壞毛病,她不敢入睡,一直假寐。
她似乎聽到周徹也沒怎麼睡著,期間起來過一次,到六點便再去了書房。
白夏後面才漸漸入睡,再醒來時是被樓下開門的聲音吵醒的。她看了下時間,才八點。不用站在陽臺看也知道是周徹出門去公司的動靜,她閉上眼睛繼續補瞌睡。
……
周氏集團。
周徹從總裁專梯裡出來,安惠抱著檔案等在電梯口,見到他忙將檔案遞上前。
“周總,昨晚視訊會議上您說的都已經重新改好了,您再過一遍。”
周徹走向辦公室,男人穿著筆直挺括的西裝,臉色嚴峻。問起:“我讓咪藝傳媒重新遞過來的簽約合同呢?下次誰再給我搞這種陰陽合同就直接送去司法部。”
“明白。”女助理安惠二十八歲,年輕的臉上卻寫滿了謹慎小心,在門口遇到小助手送資料過來,忙訓斥,“還有補充協議,趕緊拿過來。”
大家都知道今天CEO的心情不會好,各個部門的負責人都來得很早,也嚴令手底下的人不許出錯。
周東新從副總裁辦公室過來串門。
“小徹,是你新收購的幾個公司有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不是。”周徹臉色平靜,“只不過是不許集團上下消極怠工,沒什麼問題。”
周東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