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天龍寺的清苦,所以擅離職守悄悄逃出寺院去了。
胡小天又擦洗了三尊佛像,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因為沒有了光線,胡小天剛好有了偷懶的理由,正準備開口呼喊那神秘僧人的時候,卻發現正在擦洗的那座佛像背後有一個風字,幸虧胡小天目力驚人可以夜間視物,他用抹布將字跡周圍擦了擦,雖然字跡模糊依稀可以辨認出扶風兩個字,至於上面是不是楚他也無法斷定。畢竟這行字並非是鐫刻上去,而是用筆直接寫上。經年日久,墨跡變淡多半字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胡小天心中暗喜,正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想不到被他誤打誤撞居然真找到了楚扶風當年供養的長生佛。
胡小天圍著這尊長生佛又是看又是摸,實在沒有發現這尊佛像和其他人供養的佛像有何區別。難不成秘密都在長生佛的肚子裡?
耳邊忽然傳來那神秘老僧的聲音:“小混蛋!”
胡小天趕緊轉過身去,來到外面,雨依然在下,並不算大。放眼望去整個裂雲谷漆黑一片,寂靜非常。除了落雨聲就是小河淌水的聲音。頭頂似乎有光線透射出來,胡小天抬頭望去,卻見三層的洞窟中有火光映出。
神秘老僧道:“看什麼看?上來吧?”
胡小天看了看兩旁並沒有臺階通往那洞窟,洞窟距離地面約有六丈高度,這樣的高度當然難不住他,胡小天施展金蛛八步,手足並用,沿著粗糙的巖壁攀援而上,很快就來到了洞窟前,雙手攀在洞窟邊緣,先將眼睛露出來向裡面看了看,卻沒有想到裡面極其寬闊,一個長髮齊腰的老僧手舉火把正在牆上畫著什麼。
胡小天小心翼翼爬了上去,慢慢走了過去,本想抱拳作揖,卻又想起現在自己這身打扮分明是個和尚,於是又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晚輩參見前輩。”
那長髮老僧緩緩轉過身來,讓胡小天詫異的是,他一雙眼眶深陷下去,其中竟然沒有眼珠,一張面孔也從鼻樑正中分成涇渭分明的兩半,左半邊臉形如骷髏一般皮包骨頭,右半邊面孔和正常人無異,只是缺了一隻眼睛。
胡小天從未見過形容如此醜陋之人,一時間被他的面容驚到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有說話。
那老僧陰測測道:“是不是老衲的長相太醜嚇到你了?”
胡小天道:“哪裡哪裡,前輩高大威猛,器宇不凡,玉樹臨風,晚輩在沒見到前輩之前就已經被您的絕世風采深深折服,如今得以見到真容更感覺敬仰之情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老僧道:“畢竟是狗皇帝身邊的人,阿諛奉承毫無廉恥,說天大的謊話也不會臉紅。”
胡小天嘿嘿笑道:“前輩,我可說的全都是實話。”心中已經明白老者已經識破他的身份。聽老僧的言辭,似乎對皇帝毫無敬意,即便是天龍寺方丈也不敢如此輕妄,難道他的身份比起天龍寺方丈還要高上一籌?
老僧轉過身去,繼續在牆上描畫,胡小天藉著火光向牆上望去,卻見巖壁之上畫著一個赤身**的羅漢,那羅漢仗著人類的面孔卻擁有一副野獸的身軀。那老僧用手中的木炭在牆上描畫,雖然他沒有雙眼卻似乎能夠明察秋毫,每一筆描畫都毫無錯漏。
望著眼前詭異的景象胡小天不由得毛骨悚然,這老僧既然是個瞎子為何要拿著火炬?難道他能看到?不可能,一個人連眼睛都沒有又能看到什麼?難道他是為了讓自己看清楚自己?
胡小天不敢打擾他,一直耐心等到老僧畫完,老僧將手中的木炭扔在了地上,面孔朝著巖壁,似乎在欣賞自己的畫作:“如何?”
胡小天道:“不錯!”
老僧道:“你就算心裡以為不好,也不敢說實話。”
胡小天道:“敢問前輩法號?”
老僧道:“法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