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闖來這裡,否則朕必治你不敬之罪。”
七七咬了咬櫻唇,氣得跺了跺腳。她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用,轉身憤然走了。
龍宣恩望著七七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道:“這妮子當真是被我寵壞了。”
洪北漠道:“攻打東梁郡是唐伯熙自己的主意,他要拿下東梁郡送給新君薛道洪做登基賀禮。”
龍宣恩道:“東梁郡本來就是他們硬塞給朕的,拿走就拿走嘍!”
洪北漠唇角露出一絲奸笑:“臣現在才明白皇上為何要將胡小天派去東梁郡,皇上的智慧臣不能及也。”
龍宣恩的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他呵呵笑道:“七七應該是喜歡上了那小子,胡小天若是棄城而逃。朕要治他臨陣脫逃之罪,他若是堅守城池,必然是個城破人亡的下場。”
洪北漠道:“聽說胡小天已經破釜沉舟準備和唐伯熙的水師來一場硬碰硬的戰鬥。”
龍宣恩不屑道:“螳臂當車,他始終都是不知死活。”
洪北漠道:“他的運氣一直都不錯,或許這場仗未必輸呢。”
龍宣恩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可能?東梁郡連一支像樣的隊伍都沒有。就憑著他和那些百姓能夠打贏訓練有素的大雍水師?”他搖了搖頭道:“沒可能,沒有任何可能!”
七七走出宮門,迎面遇上了前來面聖的丞相周睿淵,周睿淵慌忙向她行禮道:“微臣參見公主千歲千千歲!”他第一眼就留意到七七的眼圈有些發紅,暗自猜測這位公主應該剛剛在皇上那裡受了委屈。
七七道:“周丞相,你來的正好,你去幫我勸勸皇上,讓他即刻下令庸江水師出兵幫助胡小天守城。”
周睿淵眉頭緊鎖,嘆了口氣道:“殿下,難道您到現在都不明白皇上派胡大人前往東梁郡的真意嗎?”
七七咬牙切齒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狠心。”
周睿淵向周圍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公主殿下,這裡並非談話之地,咱們換個地方說。”
兩人一起來到了紫蘭宮,七七心繫胡小天的安危,焦急萬分道:“周大人,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大雍唐伯熙要拿下東梁郡,胡小天手下缺兵少將,如何與大雍水師抗衡?”
周睿淵道:“這場仗卻不能不打啊,胡大人若是不打,棄城而逃,那麼皇上必然會降罪於他,臨陣脫逃,放棄國土,無論哪一條都是死罪。”
七七道:“可他若是留在那裡守城,也是死路一條啊!怎麼打?難道一個人去跟大雍幾萬水師去拼?”
周睿淵道:“所以胡大人只有一條活路。”
七七嘆了口氣道:“我寧願他降了,至少還能保住性命。”
周睿淵道:“胡大人一向運氣好的很,或許這次一樣可以逢凶化吉。”
七七道:“一個人不可能每次都走運。”
周睿淵道:“老臣覺得,胡大人絕非逞匹夫之勇之人,他既然決定守城,或許就有應對雍軍的辦法,公主現在身在康都,又無法調動大康軍隊,就算著急也是無用。”
七七道:“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絕不會饒了趙登雲。”
圓月當空,月光照亮了庸江兩岸,西風呼嘯,大雍南陽水寨,五十艘戰船排成整齊的陣列,揚起風帆,順流而下,戰船之上旌旗招展,甲板之上站著盔甲鮮明的將士,唐伯熙親自統領三萬大軍,他要以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作為對新君的獻禮。
唐伯熙站在指揮戰船的船頭,青黑色的鑌鐵甲在月色下透出深沉的反光,西風捲起他的紅色披風,宛如火一樣包裹著他魁梧的身軀,唐伯熙的面孔微微揚起,望著空中的那輪明月,右手抬起,身上的甲葉發出沙沙作響,骨骼粗大的手指輕輕撫弄了一下頜下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