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要落在胡小天的身上。
此時看到姬飛花從宣微宮中走了出來,他環視門外眾人,微微頷首示意,此時皇上的貼身太監也走了出來,朗聲道:“皇上宣周丞相、文太師、權公公覲見。”
文承煥三人正了正衣冠隨同那太監走入宣微宮。
姬飛花經過胡小天身邊的時候低聲道:“皇上讓你留在這裡伺候,你暫且哪裡都不要去,好生照顧皇上,以免他的病情再有反覆。”
胡小天恭敬道:“是!”
周睿淵臨入宮門的時候,目光投向遠方的胡小天,正看到胡小天和姬飛花對話的一幕,他臉上的表情古井不波,雙目中卻閃爍著耐人尋味的複雜目光。
大康天子龍燁霖手術後感覺舒服了許多,此時他靠坐在龍榻之上,靜靜等待著三名臣下的到來。
周睿淵和文承煥乃是協助他登基上位的功臣,權德安雖然只是太監,可是為了他的皇位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人還未到,文承煥關切的聲音已經響起:“哎呀陛下,老臣來遲,不能為陛下分憂解難,老臣真是無顏面對陛下,罪該萬死……”話沒說完,已經哭出聲來。
周睿淵始終靜如山嶽,自從龍燁霖登上帝位之後,他就忙於國事,收拾大康這個爛攤子,讓這個龐大卻千瘡百孔的帝國不至於轟然崩塌,在外人眼裡他無暇關注皇城內的政治鬥爭,可事實上週睿淵也是一種逃避。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大康真正的慶父卻是權力,只要人心中的權力慾得不到控制,那麼大康的爭鬥和國難就不會停歇,新君上位並沒有讓周睿淵看見任何的新鮮氣象,大康的國勢變得越發暮氣沉沉,周睿淵終日殫精竭慮嘔心瀝血,短短的半年內,兩鬢的頭髮已經斑白,手中的權力越重,肩頭的責任越重,心頭的壓力也是越大。
文承煥的表現在周睿淵看來是惺惺作態虛偽至極,龍燁霖上位之後,周睿淵將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多數時間他寧願只做一個看客。冷眼旁觀他們的舉動,不願摻雜其中。
權德安也在時刻扮演著看客的角色,不過只是在表面,暗地裡他絕不甘心只當一個看客,早已投入到朝廷內部的權力紛爭之中。文承煥此時的表現他也覺得誇張,不過轉念一想,文承煥剛剛失去了養女,等若失去了國丈的位子,現在皇上又發了急病,幾件事全都擠在了一起,老太師哭也是情有可原。
龍燁霖輕聲嘆了口氣道:“文愛卿,朕不是好好的嘛,你為何哭得如此傷心。”說完之後方才想起了明月宮的事情,今天他因為突然發病,疼痛難忍,早就將明月宮失火的事情扔到了一邊,這會兒算是想起來了,也悟出文承煥之所以哭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他的女兒。
文承煥一邊擦淚一邊道:“天佑吾皇,陛下無恙,老臣喜極而泣。”
看到三位臣子齊刷刷跪在自己床前,龍燁霖擺了擺手道:“都起來吧,朕不是說過,你們見朕無需行跪拜之禮。”
三人對望了一眼這才站起身來,權德安道:“陛下感覺好些了嗎?”
龍燁霖點了點頭道:“好多了,剛才發病的時候朕痛不欲生,幸虧胡小天幫助朕將體內的吸血蟲子抓了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文承煥道:“陛下,老臣剛剛才聽說胡小天竟然用刀切開了陛下的龍體?”
龍燁霖指了指自己的右下腹道:“只是切了一個小口,不然怎麼將那條蟲子取出來?”
文承煥道:“陛下乃萬金之軀,豈能讓他輕舉妄動,此子居心叵測,還望陛下千萬要遠離此人。”
龍燁霖這話可不愛聽,礙於面子並沒有出口斥責,只是輕聲道:“文愛卿你多慮了,胡小天若是居心叵測,他剛才就會對朕不利,為何還要出手救我?”
文承煥道:“陛下難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