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看就知道文博遠一定是死在他人的手中。
吳敬善強忍著心中的驚恐也湊了過去,確信那具屍體是文博遠無疑,頓時癱坐在地上,捶胸頓足道:“文將軍……文將軍……你怎會遭到如此噩運,英年早逝……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心中惶恐到了極點,暗叫完了,就算能夠順利返回大康,就算皇上肯饒了自己只怕文承煥也不會善罷甘休。自己是這次的總遣婚史,文太師死了兒子,豈不要把帳算在自己的頭上。
一旁響起嚎啕大哭之聲,比起吳敬善哭得還要慘烈,吳敬善轉身望去,哭得昏天黑地的那個卻是胡小天,這貨絕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以他和文博遠的關係,肯定是巴不得文博遠死了才好,現在看到文博遠死於非命,心裡不知有多高興。吳敬善當然明白鬍小天這番做派的原因,是為了演戲給眾人看,撇開自身的關係,其實吳敬善也存著一般的想法。
胡小天看到文博遠的屍體居然被撈了上來,暗罵老天不開眼,看到那把插在文博遠胸膛的長刀,心中暗叫不妙,自己原本可以將他活活悶死在水裡,那樣肯定是無跡可尋,這一刀有些畫蛇添足了,不過水下發生的情況誰也不知道,就算能夠斷定文博遠是他殺,誰又能知道這件事和自己有關?不過文博遠終究不是死在自己的手裡,殺他的另有其人。
吳敬善和胡小天裝腔作勢地嚎哭了幾聲,也都擠出了幾滴眼淚,然後兩人退到一邊,吳敬善六神無主道:“胡大人,連文將軍都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胡小天道:“死的又何止他一個,現在公主也沒有找到,說不定也遭遇了不測。”
吳敬善嚇得面如土灰:“哎呀呀,胡大人,這次咱們可有大麻煩了,若是公主遭遇不測,皇上豈會輕饒我們?”他的目光又朝遠處文博遠的屍體看了一眼道:“就算皇上不殺我們,文太師也不會饒了我們。”
胡小天道:“吳大人,此言差矣,咱們也是受害者,本來咱們應該和公主在一條船上,是文博遠非要將咱們分開,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胡大人請說!”
胡小天道:“文博遠雖然死了,可是他這一路之上都在陰謀加害公主,這次渡江之所以出事,也是他的緣故,如果不是他弄來二百名不明身份的武士加入咱們的佇列,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吳敬善聽他這樣說,馬上明白鬍小天是要把所有的責任一股腦都推到文博遠的身上,他腦筋一轉,眼前這種局面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反正文博遠已經死了,一個死人也不可能開口說話,不往他身上推,難不成往自己身上攬?吳敬善點了點頭道:“胡大人言之有理,都怪老夫,假如我據理力爭,堅持和公主同船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胡小天道:“這也怪不了吳大人,他文博遠人多勢眾,自從離開京城以來,一直都獨斷專行,根本不聽我等的意見,我們手無縛雞之力,又怎能鬥得過他們這群武夫!”
吳敬善連連點頭。(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四章【雙魚玉佩】(上)
就在此時練兵場的入口處,一隊人馬排著整齊的佇列井然有序地進入,兩名將領並轡行進在隊伍的最前方,左側一人年約四旬,面如重棗,腮邊生滿虯鬚,身軀高大,胯下黑色駿馬也比尋常的馬匹大上一號,威風凜凜,霸氣側露。在他右側的那名將領並沒有穿著甲冑,只是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武士服,外罩黑色斗篷,劍眉朗目,鼻直口方,長得非常英俊,年齡在三十歲左右。他的相貌在一群身形雄壯的將領之中並不出眾,可是這群人一出場,所有人的目光仍然聚焦在他的身上。
看到這隊人馬前來,在現場負責安排排程的那名將領馬上迎了上去,來到馬前躬身行禮道:“末將劉允才參見唐將軍!李將軍!”
那名年紀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