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讓我心頭這口氣平了再說。”
中年書生一張面孔登時變得鐵青,胡小天真是欺人太甚。
閻怒嬌咬了咬櫻唇,這中年書生叫屈光白乃是天狼山的頭目之一,在天狼山座次排名第十七位,因為頭腦靈活,頗得她父親閻魁的器重。閻怒嬌向屈光白看了一眼,目光中充滿了矛盾,她畢竟年輕原本以為利用萬廷昌就能夠掌控全部的局面,卻想不到胡小天居然是這種奸猾人物,初次交鋒便處處受制。
胡小天冷笑道:“你不肯跪,看來你們少東家的性命還不如你的面子重要,這也難怪,你結拜兄弟胡金牛的性命你都可以不管,又怎會在乎那個閻伯光。”胡小天的這番話可謂是極其歹毒,將屈光白逼得幾乎無路可退,如果他不跪就證明他對少東家抱有異心,唯有跪下才能證明自己的忠誠。屈光白對胡小天恨到了極點,他咬了咬牙,當前之計唯有忍一時之氣,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在胡小天面前跪了下來,抱拳道:“胡大人,昨晚之事,小的多有得罪,還望胡大人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胡小天根本不屑看他,目光盯著閻怒嬌道:“我總覺得,無論是做人還是做賊都要有原則的,人不是禽/獸,不能恩將仇報,昨晚我如果不出手,你大哥早已成為死人。”他向屈光白道:“你真是像條狗啊,有多遠滾多遠,別在這兒影響我治病的心情。”
屈光白的臉皮由青變紫,有生以來他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胡小天跟隨閻怒嬌走入房間內。
慕容飛煙三人在吊腳樓下仰望著,看到屈光白先跪下來,然後又灰溜溜走下來的情景,慕容飛煙不由得心中暗歎,其實即便是胡小天一個人過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這種人任何時候都不會吃虧的,克敵制勝的首要選擇從來都不是武功。
進入吊腳樓內,看到閻伯光四仰八叉地躺在藤床之上,臉色仍然蒼白,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胡小天先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並沒有感染的情況,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面板有些發冷,掀開閻伯光的眼瞼來看,這貨有些貧血的徵兆。
初步檢查之後,胡小天的心中就有了回數,知道閻伯光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他來到一旁的銅盆中洗了洗手。
閻怒嬌跟著他走了過去,關切道:“我哥怎樣?”
胡小天道:“沒什麼大礙,休養一陣子自會醒來,手術很成功,沒有感染。”他環視了一下這間房,典型的黑苗族吊腳樓,房間裝飾簡單而質樸,只是並沒有看到那位黑苗醫生蒙大夫。胡小天道:“蒙先生不在?”
閻怒嬌道:“採藥去了,至今未歸。”其實將閻伯光送到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請蒙大夫為他療傷,因為找不到人,所以才想到了胡小天。
胡小天一邊用毛巾擦手一邊道:“只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我想他今天應該會醒過來。“
閻怒嬌眨了眨眼睛,對胡小天的話將信將疑,可眼前的狀況下有沒有其他的選擇。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外面一個驚喜的聲音道:“蒙先生回來了!”
胡小天也沒想到會這麼巧,這位神秘的蒙先生剛好採藥歸來,既然來了,就不妨見一見。只是不知這閻怒嬌和蒙先生究竟是什麼關係?從目前看到的情況,她和黑石寨應該很熟。胡小天從視窗向外望去,卻見溪水旁的小路之上出現了兩個身影,走在前方的是一位白髮披肩的老人,他身材雄壯,穿著褐色衣褲,袖口和褲管捲起,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小腿肌肉飽滿,面板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顯然是長期陽光照射的結果,他的背後揹著一個竹編的藥簍。在他身後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那少女身穿黑苗民族藍色白印花布蠟染服飾,滿頭秀髮都包裹在藍色頭巾之下,白色面紗遮住了半邊面孔,只有一雙美眸暴露在外,她的身後同樣也揹著一個藥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