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在天有靈也應該明白我對她的好處,再者說,頭七過後,我還要帶著公主的骨灰返回大康,日日夜夜都為她守靈。又不急於這一時,更何況現在七皇子殿下在靈堂裡面待著,我就算留下也插不上手。”
燕王薛勝景啞然失笑,胡小天的這番話說得的確是事情,由此可見自己的這位結拜兄弟是個明白人,應該看出薛道銘根本是在這裡做戲。
薛勝景道:“兄弟何時離開雍都?”
胡小天道:“等過完頭七就走。”
薛勝景點了點頭道:“這兩日如果兄弟能夠抽得出時間。我會在王府設宴為兄弟送行。”
胡小天婉言謝絕道:“公主屍骨未寒,這些事情還是能免則免,大哥對小天的好處我一定會牢牢記在心底,咱們兄弟日後必有重逢之日,等他日相見,咱們再好好痛飲一番。”
薛勝景提出要為他送行之間已經知道胡小天不可能答應,說出來只不過是象徵性的客氣一下罷了,聽胡小天這樣回應剛好順著臺階往下走:“那好,咱們以後再喝。”
霍勝男雖然被關押在大理寺。但是她的待遇並沒有像其他普通囚徒一樣,因為她的背景和在宮中的關係,大理寺方面對她也是相當的客氣,特地為她準備了一個單獨的小院,也沒有給她上任何的刑具。
午後的陽光溫暖,可是霍勝男的心底卻是一片灰暗,這兩日她沒有一刻能夠安靜下來,腦海中始終浮現著那晚起宸宮的血腥一幕。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這兩日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並沒有人過來探訪。霍勝男舉目望去,卻見義父尉遲衝緩步走了進來。
霍勝男慌忙起身,不等來到尉遲衝面前就屈膝跪了下去:“義父!”
尉遲衝三步並作兩行,快步來到她的面前,將她攙扶起來:“勝男,你何須如此?”
霍勝男道:“勝男愧對義父大人。”
尉遲衝道:“快快起來。你又沒做錯什麼!”
霍勝男站起身來,尉遲衝拉著她的手腕來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望著變得憔悴的義女,尉遲衝不由得嘆了口氣道:“瘦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霍勝男搖了搖頭,淡然笑道:“他們倒是沒有為難我。大理寺上下對我也客氣得很。”
尉遲衝道:“勝男,真是委屈你了。”
“義父,勝男不委屈,如今的一切是我罪有應得,如果不是因為我擅離職守,或許可以避免起宸宮的那場慘劇。”
尉遲衝搖了搖頭道:“我也瞭解了當晚的一些事情,這場刺殺應該籌劃已久,還有一人扮成宮女早已潛伏在安平公主身邊,至於那個趙璇,她一直都是你最為信任的手下,和你情同姐妹,你又怎能想到她會背叛你?”
霍勝男道:“義父,勝男不想推脫責任,這次的事情就算朝廷怎樣處置我,勝男也不會有一句怨言。”
尉遲衝道:“當晚是太后將你叫去了慈恩園,太后的命令你又豈能違抗。”
霍勝男道:“還是勝男自己的緣故和太后無關。”
尉遲衝撫了撫頜下的鬍鬚,深邃的雙目流露出複雜至極的光芒,他低聲道:“我本想求見陛下,可是陛下卻藉故不肯見我。”
霍勝男道:“義父,何必為了勝男的事情去求陛下,勝男不想義父為難。”
尉遲衝道:“今日上午我去了慈恩園。”
霍勝男咬了咬櫻唇,芳心中百感交集,即為義父如此關心自己而感動,又因為自己的事情使得一向寧折不彎的義父不得不拉下顏面去求人而內疚。
尉遲衝道:“太后乃是我的乾孃,那天晚上又是太后將你叫去了慈恩園,我本以為太后會同意出面找皇上求情,可是……”
從尉遲衝臉上的表情,霍勝男就已經猜到了結果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