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陛下上次突發急病,還是他給治好的。”
龍燁霖道:“說起來真是奇怪啊,朕曾經聽說過,胡不為的兒子本是一個傻子,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聰明能幹,居然他的醫術還很不錯。”
姬飛花道:“所以說,外界的傳言大都不可以相信。沒有親眼看到的事情,很難說是真的。”
龍燁霖冷冷望著姬飛花道:“認清一個人真得很不容易。”
姬飛花微笑道:“人活一生,難得糊塗,飛花常常在想,人活得糊塗一點未嘗不是好事,皇上又何須想得太多。”
龍燁霖道:“難得糊塗,呵呵,說的容易。”他心中明白姬飛花話裡的含義,若是自己糊里糊塗的一輩子,也許姬飛花永遠都不會對他下手,會安於現狀,可是他又怎能甘心?身為龍氏子孫,豈能就這樣窩窩囊囊受人擺佈,豈能任由龍氏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人的心境不同,看到的景緻全然不同,龍燁霖依然記得縹緲山曾經是皇宮中景色最佳的地方,可現在的縹緲山卻顯得陰森恐怖。龍燁霖走入靈霄宮前明顯猶豫了起來,自從將父親囚禁於此,他還是第一次過來,真正等到要見面之時,忽然發現自己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篡位之時,他恨不能將父親殺之而後快,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仇恨仍在,可是卻不像昔日那般強烈。本以為將父親從皇位上趕下,自己就能掌握大康的權柄,卻終於發現,雖然如願以償地登上了皇位,卻仍然只是一個傀儡,如果說過去他最恨的是自己的父親,而現在他最恨的那個人是姬飛花,也許是姬飛花的存在分擔了不少仇恨。
龍燁霖在靈霄宮前停下腳步,看了姬飛花一眼,姬飛花微笑道:“飛花就不跟著陛下過去了。”
龍燁霖自然不想姬飛花跟著自己過去,只是沒想到姬飛花會如此識趣,點了點頭道:“也好。”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入靈霄宮內。望著龍燁霖的背影,姬飛花的唇角現出一絲冷笑,他抬起頭來,遠處一道黑影宛如鬼魅般出現在靈霄宮的頂部,黑衣人右手握拳放在心口的部位,以這種方式向姬飛花行禮,他的臉上帶著一張青銅面具,月光如水照射在他的一雙灰白色的瞳孔上,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龍宣恩坐在龍椅之上,靜靜望著走向自己的兒子,唇角露出有些神經質的笑意:“來者何人?為何見朕不跪?”他的眼前不停閃回著兒子逼迫自己退位的一幕,他仍然記得兒子踹在自己肚子上的狠狠一腳,至今想起仍然隱隱作痛。從現在開始,不許在我的面前自稱為朕!龍燁霖霸氣側漏的那句話仍然在他的耳邊迴盪。不過龍宣恩仍然自稱為朕,他不怕激怒這個逆子,人到了他這步田地,本來就沒什麼好怕。
龍燁霖停下腳步,抬頭望著燈光下的父親,半年不見,父親似乎又老了許多,不過衰老的速度應該比不上自己,龍燁霖自己有種突然步入老年的感覺。
龍宣恩深邃的雙目幾乎第一眼就已經察覺到兒子的巨大變化,如果說上次見他,他還躊躇滿志,現在的龍燁霖似乎已經失卻了銳氣。不是每個人都有治國之能,尤其是大康幅員如此遼闊的國家。
龍燁霖道:“你似乎忘了朕曾經說過的話。”
龍宣恩呵呵笑了起來,他忽然站起身來,顫巍巍走了下去,來到龍燁霖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他的舉動顯然出乎龍燁霖的意料之外,龍宣恩道:“大康只有一個天子,你是皇上,我給你下跪,皇上吉祥,皇上吉祥,我給皇上拜年了。”
龍燁霖感覺體內的熱血上湧,一張臉火辣辣如同被人抽打一樣,父親給兒子下跪,豈不是要觸怒上天。
蓬!的一聲悶響,龍燁霖嚇得內心一顫,卻是遠方燃放煙火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可是龍燁霖卻因此而膽戰心驚。
龍宣恩顯然也聽到了這聲炸響,嘿嘿笑道:“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