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裡頭的東西,僅一眼,她的眼睛便被晃了下,那金光閃閃的,就沒一件凡品!
師父大氣!
“多謝師父!”
「裡頭還有兩株煉製回魂丹的必不可少的靈草。」魂海里,輪迴石突然出聲提醒道。
經輪迴石這一提醒,花如雪那顆因財富而短暫迷失的警惕心,又重新回來了。
如果說阮青草是巧合,那戒指裡的兩株靈草也是巧合嗎?
天底下哪來這麼多巧合?
不等花如雪仔細思考,祁英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他道:“你母親是我的……”
他停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茫然,隨後生硬地吐出兩個字:“故友。”
母親,故友。
這兩個詞猶如平地驚雷。
花如雪先是一愣,而後震驚地睜大眼睛,比起祁英是她母親的故友更讓她震驚的是,她有孃親!
她竟然有孃親!
“師父,你方才說什麼?”
花如雪不確定地問道,生怕方才的話是她的幻聽。
身為半人半妖的異類,從她記事起她便是個孤兒,她從未想過這世間有人與她血脈相連。
祁英垂下眼眸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我和她是故友。”
「小石頭!你聽到了吧!我有孃親!我有孃親!」
「嗯。」
花如雪在魂海中瘋狂地大喊著,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歡喜。
「他沒有騙我吧?」
「沒有。」
得到輪迴石的保證,花如雪更加喜悅。
“你認識我孃親?容我冒昧地問一句,她是人嗎?”
花如雪略顯激動地問道,問完她自覺這話不對勁,快速改口:“我是想問孃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為何從未見過她?”
“她很好,我也許久未曾見過她。”
祁英垂眸掩去眼中複雜的情緒,再抬頭時又恢復成萬年不變的冰山模樣。
他似乎很擅長調整情緒偽裝自己。
“你如何確定我就是你故人的女兒?萬一認錯了呢?”
如果孃親是人,為何她是狐狸?
還是說孃親也是狐狸?
但小石頭從前同她說過,這世間的妖獸只有她能變成人的模樣。
見祁英不語,花如雪換了個方向繼續追問:“師父,那我爹呢?我爹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他們在何處嗎?”
“你爹已死。”
祁英說這話時,身上的冷意陡然攀升,花如雪渾身一顫,頭腦在這極致的寒意裡清醒了過來。
父母,這個對她而言極其陌生的詞,竟會讓她如此不理智,這便是他們常說的血緣嗎?
“對不起師父,徒兒惹您生氣了。”
“與你無關。”
祁英的語氣放軟了些。
“今生緣淺,強求不得。你若能活到那日,還可再見一面。”
「小石頭,你幫我品一品,他這話是說我孃親還活著是吧?」
「他這意思是,只要我好好活著,日後定會與孃親相見!」
那一瞬間,她心臟的跳動比以往更加有力,心間溫熱一片。
祁英不願多說孃親的事情,那有關她的身世,等她日後見到孃親時,自會大白。
她也是有來處的,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多謝師父告知,師父大恩,請受徒兒一拜!”
這一次,花如雪打從心底認可了她這個三千萬的師父。
“回去吧,你的朋友等你很久了。”
祁英揮手散去院子周圍的霧氣,一隻毛髮純黑的貓不安地晃著兩條尾巴,在院外煩躁地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