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如雪沉思間,身後突地傳來一陣陣魔鷹們的哀嚎聲,密集的魔鷹群四散開來,他們漆黑的身影緩緩淹沒在冬至的大雪中。
讓她感到棘手的魔鷹群,就這麼輕易地被三位大乘期修士合力擊潰,只剩下十數只四級魔鷹還在苦苦掙扎。
「敢問少城主,魔獸為何突然撤離不在攻打觀雲城?」最先追上來的大乘期修士激動地問道,言語間有好奇有驚喜亦有困惑。
「是啊,獸潮歷來如此,為何這一次他們突然遠離了觀雲城?」
「不是說喝下無憂酒的修士只會被控制一刻鐘,可那些修士分明還是被控制的狀態,險些破了外城的城門!」
「聽說城中出現三生花妖,情況如何?城主竟也不敵?」
無憂酒一事牽扯頗多,因此並未隱瞞大家,只不過他們所知的訊息裡,沒有鬼族。
白沐笙斟酌了片刻,向眾人簡單說明觀雲城中的情況,「三生花妖一直潛藏在安小二體內,她本體毫無威脅,但能吸收那些修士的修為化作已用,如今她已突破城主府的結界,那些修士皆被她控制,對付起來並不容易。」
「原來如此,好險好險,若那些修士突破外城,打我們個措手不及,觀雲城早晚失守。」
「幸好魔獸撤離了,不然對著自己人我可下不去那個手。」
幾名修士輕吐一口氣,輕鬆地笑道:「我就說有城主和少城主在,咱定能化險為夷。」
亦有明白人對那幾名修士的擔心嗤之以鼻,他們心知就算沒有魔獸的突然撤離,少城主也不會讓他們對上那些被控制的修士。
清空觀雲城,只留下喝過無憂酒的修士,此種做法,毫無疑問就是在為殺死那些修士做準備。
城主和少城主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若他們一個個行事都優柔寡斷顧前顧後,如何能成大事?
「城中危機暫解,眼下如何是好?這些魔獸似乎在一直追著我們。」說話間,城主府長老一劍揮去,又斬殺一隻向他們極速飛來的魔物。
越靠近不歸林的方向,魔獸越多,其中不乏五級魔獸,五級魔獸其實力等同於大乘期修士。但實際對戰中,五級魔獸身側都會緊緊跟隨著數十隻半魔化的五級妖獸,即便他們一行人中有一百三十七位大乘期修士,也無人敢輕敵。
其他修士都在認真對戰,唯有田家長老偷偷打量著花如雪和白沐笙兩人,探究的目光隨著時間逐漸變得犀利,隨後他不懷好意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魔獸為什麼突然追著少城主不放?」
他將矛頭直接指向白沐笙。
這話聽著像是疑問,實為質問和指責。他直接將魔獸的改變歸結到白沐笙身上,指責白沐笙既然有吸引魔獸的法子為何不提前告知。
「若日後魔獸不再攻擊觀雲城,大家這日子也能安穩些。」
「早知道魔獸會追著少城主來,咱們只要尋一處荒廢之地,提前布好陷阱,守株待兔即可。」
「說的也是,城池萬里,就算有心提前佈防,也無法面面俱到。可要是所有魔獸集中到同一個地方,那情況自然不同。」
「少城主何時得的這法子?效果這麼好,一定試驗過許多次吧?」
這些人嘴上情真意切地為觀雲城的未來考慮,可話裡話外都附和著田家長老認定了魔獸的異變與白沐笙有關,指責白沐笙身為少城主,有這麼好的法子,竟一直藏著掖著。
花如雪只聽了幾句,頓覺心口一熱,火氣竄了上來。他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為何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話?
魔獸是衝著她來的,跟白沐笙有什麼關係?這些人一天天腦子裡想的什麼?
不過是危機暫時解除,這些人竟連裝都不願裝了,這般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