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都與我無關,我對裡面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林海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是不是以為,箱子裝得都是錢或者是黃金珠寶啥的?”常靜茹笑著道:“沒那麼誇張的,你的級別太低了,不值當行賄,所以,我建議你開啟看一看,看過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這倒是句實話,以陳思遠的身份,就算真打算行賄,也不會行到林海的腦袋上。可裡面裝得要不是錢,那還能是什麼呢? 思忖片刻,林海還是覺得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我現在就可以做決定,你馬上給陳思遠打電話,讓他立刻安排人把箱子取走,否則,我就只有交給機場派出所,或者乾脆扔掉。” “那你就直接扔掉吧。”常靜茹冷冷的說道,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靠!這還賴上我了,他想,送到機場派出所嘛?不行,那樣可能更麻煩,還是乾脆扔掉算了。 這樣想著,四下看了眼,果然發現不遠處有個垃圾箱,於是拎著箱子便走了過去。 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挺好奇的,這裡面到底裝得什麼呢? 肯定不是錢,因為重量不對,太輕了,可不是錢,又會是什麼呢? 管他呢!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堅決不能留在自己手裡,鬼知道陳思遠到底怎麼想的,萬一是給我挖的坑呢! 幾步走到垃圾箱前,在丟掉的一瞬間,心裡卻還是有些猶豫。 這個品牌的女式手提包,巴掌大小就價格不菲,這麼大的密碼箱,估計少說也要大幾萬,真就這麼扔進垃圾箱裡,實在有點可惜...... 正拿不定主意,手機突然響了,他還以為是常靜茹或者陳思遠打來電話,趕緊低頭看了眼,見是姐姐的來電,不禁皺起了眉頭。 壞了,難道是家裡出啥事了?他心中暗道,不敢怠慢,連忙接了起來。 “姐,有事嘛?”電話接通,他直接問道。 “還是礦渣的事。”姐姐說道。 林海一聽,腦袋都大了。 這點破事,折騰了快兩年,始終沒有解決,都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了。 林海母親所在的北溝鎮小胡嶺村,人均只有七八畝地,而且大多是山地和坡地,土質不好且分散,耕種和收割都很費事,他家最好的一塊地位於山腳下,大概有三畝左右,土質肥沃,地勢平坦,原來種些玉米,收入很低,最近幾年,林海的姐姐開始種植一些多年生的中藥材,精心管理之下,收入提高了不少。 然而,從前年底開始,北溝鎮富源鐵礦便開始在附近傾倒廢礦渣,開始的時候,距離林家的地塊比較遠,但隨著越倒越多,廢礦渣便開始侵佔耕地了。 林海姐姐多次找到鐵礦,但都沒什麼結果,後來林母也去過鎮上討說法,但也被好言好語的搪塞回來,沒辦法,只好給他打電話。 有個在縣委工作的兒子,這點事還解決不了? 可是,林海真就解決不了。 他找過環保局的相關領導,也給北溝鎮鎮政府的同學打過電話,甚至還往東遼的市長熱線反映過,得到的都是熱情的接待,但一晃快兩年,礦渣越倒越多,不僅是林海家的地被侵佔,連別的村民家也跟著遭了殃。 明明是違法排放工業垃圾,這麼簡單的事,卻拖著解決不了,並不是有什麼困難,而是因為涉及到了一個人。 富源鐵礦是承包人劉志強是孫國選妻弟的同學的外甥。別看這拐了好幾道彎的關係,但在黃嶺,只要和四哥沾上邊的事,想解決,就必須他本人點頭。 林海不知道孫國選到底點沒點頭,只知道廢礦渣還在不停的傾倒著,而且,由於廢礦渣透過雨水滲透至地下,對土質產生了一定的影響,而種植中藥材對土質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去年商家抽樣檢查,就因為林家的藥材重金屬超標而拒收,導致一年的辛苦勞沒有任何收入。 為了這點事,姐弟兩也不知道通了多少個電話,聽著姐姐的抱怨,林海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又無能為力。 “姐,礦渣的事,我正想辦法呢......”他硬著頭皮說道。 “我知道,剛剛礦上給我打電話,說是今天下午就把礦渣清走,還讓我去礦上協商賠償的事,另外,鎮扶貧辦王幹事也通知,說是咱媽的房子屬於危房